蟲流感時不時的區域性大爆發,總是斷不了根,大部分大飯店依舊不對外提供堂食。
唐家飯店也只提供外賣,過來吃飯的都是集團內部的人。
外面又沒有可消遣的地方,所以一般選在唐家飯店裡開會和娛樂休息。
飯店,已經變成了集團內部的聚會會所了。
上一個人剛講完話,事業心爆棚的高跟鞋職業裝寶媽,很自信地站了起來,把抱著的兒子交給一起參加聚會的老公後,對著高畫質超大ktv投屏上的ppt講:
“寶媽集團報告,第一點,我們開發了五菜一湯的餐盤,目前向學校提供食材公雞服務……第二點,目前很多人對迎合型、討好型禮儀需求極大,我們看不慣這些垃圾機構,於是收購了幾家經營不善的教培機構,開設了自信心培訓學校,學費便宜……”
白亦點了點頭,茶要泡開,老闆要想開,其實不想聽這些內容。
不聽也得聽啊,人家努力給你工作報告,也不能離場啊!會寒了人家的工作積極性。
好在是非正式工作場合,人家也是說了一些話後,端酒杯或果汁過來,跟你碰碰杯子。
白亦胃口倒沒那麼疼了,也能喝點兒酒。
但是腮幫子活動還是不能太激烈,嘴巴不能大張大合,啃不了什麼硬菜了。
娛樂室的房間很大,像是小型宴會廳。
有幾個唱歌臺,只要不是大音貝,不影響別人聊天唱歌。
高管之間跳舞唱歌的也有,白亦剛通了新經脈,腿腳是略微麻痺的,不能上去大幅度扭動身子。
雲絲她們倒是上去跳了社交舞,握單手、手搭腰間,扭扭腰的輕舞。
沒幾個人跳娛樂場所的那種面對面的撩舞。
也有一幫年輕男女,站成幾排,跟跳廣場舞似的一頓熱舞搖擺。
白亦咬著軟脆的雞柳條,看著寶媽集團的那個高管在亮堂的舞池裡,跟同事搖擺著熱舞,看來她的壓力挺大呀。
現在部分集團的生意,不太好呀……
她的老公是作為家屬參加聚會的,已經抱著睡著的娃子,離開了宴會房間。
白亦又捏了一條香炸魷魚條,油條沒有拿,嘴巴這狀態,也不好撕咬開粗油條。
進食麻煩呀……
也不知道誰點了油條,在高檔會所裡吃這個。
跳社交舞回來的若心,見白亦不能大張口吃東西,便拿來熱鹿奶,泡了油條,“吃。”
“要剪開,不好咬斷。”
“怎麼搞的?”若心熱紅的臉蛋微微仰起,咬著炸鮮奶,撕出一塊塊的油條兒泡入了奶杯裡。
“洗完澡沒蓋好被子著了涼,中午又吃太多辣的,胃疼口腔也上了火。”
“上火就不要吃油炸了的,給你弄點菜湯?”若心說著,摸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腰,“要不要吃蘿蔔糕?”
“不用,就是胃疼,應該是胃寒,我貼了這個。”白亦說著掀開了t恤,“很暖和。”
“哪裡弄的?”若心眼睛半眯了起來,把他的t恤拍落下來,可不想讓人看他貼了這個,太丟人……
“工廠休息樓茶几櫃裡拿的,那是公用的。不信你問聽雨,她給我貼的,說管用。”白亦說著,指了指在舞池裡拿著酒杯慢搖的聆聽雨。
“不嫌丟人呀?你們也真是的,不知道換東西貼?我都覺得丟人。工廠藥房裡又不是沒有應急藥……”若心不高興地別了過去頭。
“藥也吃了,而且我覺得這個很好用,再說都貼上了,也不能浪費是不?”
“你!”
“小慶慶也看到我貼了,她說男人也可以貼來應急,就是保暖肚子用的,緩解疼痛。不是我那啥特殊行為……”白亦依舊小聲說道,畢竟嘴巴張不大。
可是這低聲落在若心耳朵裡,倒是說不上有多溫柔,像是在認錯。
“是不是吃涼的太多了?”若心轉過頭,揉了揉他的肚子,關心道,“還疼不疼,拉肚子了?家裡有洩停封,有不辣款,很管用。”
“中午吃了小半個西瓜,肚子倒沒拉,現在也沒那麼疼了。”
“不疼了呀?”
話落,一道疾風飛來,雲絲屈腿飛過來,重重的落下,左看右看他,“哪裡不疼了呀?”
一股酒氣入鼻,白亦疼得緊緊閉眼,緩了一會。
若心也是惱火了些,這雲絲當真是不分場合的玩鬧,氣打不出一處來,拍了下她的短裙,“抽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