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鴨蛋現在很貴，比冰激凌還要貴……”

“辣條也漲價了，當初我看不上這種麵食，沒生產這類產品，我還真後悔了……”

白亦咬著辣條，越吃越有嚼勁兒，撓著膝蓋說：“蟲災前，咱們的涼拌豬耳、小豬蹄子零嘴多便宜啊，多好賣，現在別說有貨了，即使有貨價格太貴賣不動了……”

“是啊，以前我們賣泡麵，還送小白蘿蔔那麼小的烤腸，比同行的香腸粗幾圈吧？”雲絲瞄著白亦說著，晃了晃手裡拿著的大紅腸，很珍惜地輕輕咬了一小口，“就這比大白蘿蔔還小的紅腸，都賣一百多塊一根兒，誰吃得起啊？”

“你吃得起！說蘿蔔就說蘿蔔，非得說小白大白啊？”白亦說著，身子後仰靠在木魚魚身上，欺負老姐似的踢了雲絲一腳，嫌棄地語氣說：“好好說話，好好吃東西！”

白亦的腳還沒收回來，雲絲露出一排白牙，小手噼裡啪啦地撓了過來，拽著他的短睡褲，直接往下扯。

“好了，別鬧了。9塊9的促銷酒，真的好賣麼？”木魚魚打了幾下白亦，算是給雲絲報仇了，“現在物價貴，這個價位品質能保證麼？就算是有品質，年貨檔次也太低了吧？廠裡的工人，過年回家都抽幾十塊一包的煙呢，你這9塊9的酒，還搭著下酒菜……”

“透過白支付賒賬購資料，我們發現今年很多人勒緊褲腰過日子，勤儉節約菸酒卻不能少，低價菸酒買的人很多，菸酒哪裡那麼容易斷掉？”白亦躲在木魚魚身後側躺著，提了提睡褲，餵了一口木魚魚辣條，“吃吧，這是不辣的辣條。就這麼個澱粉兒玩意兒，還不是當肉吃？很多人啊，吃個泡麵加個腸子，算是對付了一頓飯了。方便食品，這可是萬億規模的市場……雲絲啊，咱們開發一下全家飯桶系列組合裝超大罐頭米飯，鐵皮現在便宜，多屯點貨……”

“這個回頭再說。”雲絲瞪著白亦，氣勢很足的深咬了一口大紅腸，這傢伙當著自己面喂木魚魚，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語氣很衝地說：“除了9塊9年貨之外，針對月入一萬以上家庭，推出999塊的年貨，其中有年份酒捆綁年份燻肉的組合，買一份，再贈送水桶那麼大的大冬瓜……”

“999塊的年貨？這個可以，別送整個冬瓜，買家拿不動。切了冬瓜跟南瓜拼接，南瓜還可以挖出南瓜子炒著賣，搞個焦糖味，現在糖貴甜的好賣……”白亦說著伸手向雲絲，討要紅腸吃。

“哼！不給你吃！”雲絲拍開白亦的手，身子往沙發上挪了挪，踢掉高跟鞋，盤膝而坐，邊吃東西邊打坐運功……

白亦慢慢抬腳向她肩膀，勾了勾腳指頭，撩閒。

雲絲一巴掌對著他的膝蓋就要落掌，白亦猛地收回了腿。

這一猛收腿，又扯到筋骨，白亦疼的悶哼一聲，整個人麻痺了似的，不敢再動彈。

“小白，你老實點嘛！腿腳利索了是不？”木魚魚說著偏過身，幫他墊了枕頭。

“活該！”雲絲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紅腸，伸著脖子嘚瑟道：“叫你腳欠！”

“你們倆個真是的，能消停點行不？”木魚魚拿起肘花片，蘸了一下芥末醬，喂著白亦說：“不都是一樣的套裝麼？一個是新鮮酒和新鮮的下酒菜，一個是老酒和老燻肉，往年也就是賣99塊吧？燻肉就燻肉，什麼年份肉啊？還整出個新名詞出來了？”

“話不能這麼說，這酒和燻肉，每多一個年份，價值可不一樣。”雲絲閃了閃長長的睫毛，“物以稀為貴。”

“留著元旦賣的。”白亦咬著肘花片，頂了頂木魚魚，指著枸杞蛋湯上面特意加了的煎蛋，“過了元旦，能多算一年份，能賣個好價錢。”

白亦說著，指頭釋放了下內氣，還是無法釋放高壓氣——腦海裡想著，內力能否吸東西過……隔空取物？聆聽雨好像近距離能把甜杆榨乾……

“還多算一個年份...你倆這也太狠了吧？”木魚魚說著拿小碟裝了煎蛋，側身看著白亦，“起來吃了，也不怕噎住。”

白亦葛優躺著，咬了一大口油乎乎的煎蛋，“去年豬流感後，怕再鬧豬流感，今年熏製了很多燻肉，本來留著要出口的。外貿品質，所以比較貴。蟲災後，酒水也沒有對外銷售過，因為我知道後面酒的產量肯定大減。”

木魚魚低頭看著悠悠哉哉的白亦，“這麼說，你們是把小燒當做年份酒賣了？我記得兩年前你們收購了白酒廠，好像那些酒沒能賣出去了吧？庫存了很多，是不是？”

“咳咳……”白亦咳咳著，往沙發頭移了移，枕著一個手臂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