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心從洗手間裡出來,看到白亦倒躺在沙發、倆腳丫子靠在了沙發背上。
於是泡了一壺五行茶,很是歡愉的走過去,盤膝坐在一邊,很溫柔道:“歇息夠了麼?”
“夠是夠了……”都老夫老妻了,此刻,白亦哪裡還有胃口,撒謊道:“得留著宵夜是不?”
“你呀你。”唐若心揪了揪白亦的耳朵,“我是說,歇息夠了就下樓呀?等會兒還要打麻將呢。”
“那我還是歇一會兒吧。”白亦說著閉上了眼睛。
“怎麼沒力氣帶孩子了?”
“我怎麼會沒力氣?力氣不在腰罷了……”
“咯咯,我的馬達先生……”唐若心挽著白亦的頭,揉了揉他的耳朵,“你感覺什麼時候身子能好起來。”
“感覺過兩天就好了。”
“你都說多少次兩天了,要不要照個片子看一看?”
“照過了,和之前醫生判斷的結果是一樣的,可能天冷了恢復得慢。其實沒大礙,只要徹底消腫了,就不會有疼痛感。”
“嗯……”若心說著看了眼手機時間,便很直接地坐在他身上羞羞一笑,很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聲音細的白亦都沒聽清,“今天讓保姆帶孩子,我來速戰速決,你準備好了麼?”
“……”
回到壁爐別墅時候天已經黑了,若心她們又打起了麻將,賭注也是越玩越大。
錢都是白亦個人出的,她們的賭注可不僅限於錢,包括誰帶孩子,誰煲湯……
白亦則是假裝在廚房裡忙,拿了幾袋食材便偷偷溜了出去,跑到釣魚帳篷屋裡,跟林小閒釣魚,準備窩一宿。
環境不錯,披著羊皮襖躺在躺椅上釣魚,很容易睡著。
林小閒物件懷孕,一到晚上也沒啥事兒幹,晚上讓他妹妹林妙妙陪嫂子,他卻是總拉著白亦和韓一等人一起釣魚。
韓一和海護護到底是年輕人,白天折騰夠了,到了晚上,也就剩個釣魚的樂趣了。
馬龍晚上是出不來的,還得照顧她物件。從床上掉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傷的,挺嚴重。
吳人及是個大忙人,一般後半夜才會過來,每次來了也就數一數魚獲,喝杯白開水,再整兩下杆子就倒頭就睡。
早上起來,也不多走兩步,只掀開帳篷門縫,就地小解。
整得門口滑溜溜,要麼到處都是黃黃的雪坑洞。
他這個習慣跟念亦學的,搞科技的都是懶人啊……
大家也習慣了,於是帳篷口擺了個萬年青大盆景,免得出門就滑到……
“你這半天不見,怎麼好好的虛成這樣了啊?”林小閒見白亦走路像蛋疼似的更加跛腳,整張臉也透著乏力的模樣,擰了擰眉,“拉肚子了還是便秘了?”
“著涼又上了火。”白亦嘿嘿笑著,身子很沉地落在躺椅上,抬高了腿子放在凳子上,完全是一副懶人躺釣魚的模式,拋魚竿後,蓋著毯子眯著眼說:“今晚怎麼搞?”
“你都著涼了,不整刺身了吧?那就整個燉鍋?”林小閒坐在冰釣毯子上,在摺疊小桌上擺了卡斯爐火鍋後,刀切著腳前菜板上的鯽魚,說:“還是打邊爐?”
“不想吃魚了,整點兒別的。”白亦話是那麼說,照樣伸手抓了一片透明的鯽魚片,在花生碎薑絲蔥花調料碗裡蘸了料吃了一口,手在毛巾上擦了擦,“切厚點兒,又不是三文魚似的肥膩,都不夠塞牙縫。”
“滾一邊去兒,別挑刺兒!這是鯽魚好不好!吃三文魚,你又嫌棄切的厚嫌棄肥膩,特麼的……”林小閒嘴裡是那麼說,一刀下去,去了魚皮後,切出長長的鯽魚片,丟在了調料碗裡。
林小閒的刀工了得,這鯽魚兩刀下去,一面兒只剩骨架了。
白亦淡淡的瞥了一眼,伸手抓筷子說:“釣到母魚放生……”
“滾了!愛吃不吃!”林小閒瞪了一眼,把調料碗放在了桌子邊緣,讓白亦夠不到。
“哥,我帶來了駱駝蹄筋牛蹄筋和凍豆腐,蹄筋在店裡煮軟乎過,下鍋熱一熱就能吃。”韓一說著放下小釣魚竿,伸手從後面的泡沫袋子裡拿出了幾個打了結的白色塑膠袋。
“你小子不想殺魚了,所以準備這麼多吃得了吧?”林小閒說著,從塑膠袋裡拿出之前殺好的大魚頭,“有豆腐自然得有魚頭啊!”
“沒有,絕對沒有。”
“行了,別解釋,你媳婦肯定嫌棄你手上有魚腥味兒,不讓你上手。”林小閒笑了笑,小桌底下拿出玻璃茶壺,掀蓋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