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人敲門。
“白亦,是我,喝湯了。”門外的木魚魚喊道。
“哎呦,大朗該喝湯了...真有意思,想過來就過來,找什麼藉口送湯?”雲絲不悅地嘀咕著拿毛巾拍了下白亦,起身搭了毛開衫。
“別鬧啊。”白亦皺了皺眉,拍了幾下雲絲的屁股蛋。
“又打我,都把人家打扁了打高了,哼!”雲絲扭頭輕哼著,沾染水漬的手在裙腰後抹了下,扯亂了衣領,扭著腰肢開了門。
“哎……”白亦輕嘆一聲,乾脆把臉埋在床上,捶了幾下拳頭。
吱嘎,門開。
“啊?你也在,我,我回去了……”木魚魚看到衣衫不整的雲絲,臉瞬間紅了起來,便轉身就要走。
“來都來了,進來吧,趕緊給郎兒喂湯了。”雲絲慵懶地靠著門框,全身透著十足的女人味兒,嘴裡卻是酸酸道:“什麼湯啊?”
“枸杞當歸雞蛋湯,今天到了一批雞蛋……”聽著雲絲陰陽怪氣的調調,木魚魚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進了屋,把湯放在了茶几上。
“補那啥的吧?”雲絲笑說著,便關上了門,繼續給白亦擦背背。
雲絲倒是想煲湯,可是煲的沒人家好吃,也就炒硬菜厲害些……
“是健脾降糖的湯……”見門關了,木魚魚不自然地坐在沙發上,看了眼雲絲背影,頓覺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
後悔自己來早了,也後悔自己來晚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了。
之前聽著樓上靜悄悄,聽桃子說雲絲出門了,這才放心的上來了。
結果,打擾了人家,怪不得雲絲她陰陽怪氣……
擦完背背,白亦套上睡衣下地,挨著木魚魚坐在沙發上,嚐了幾口雞蛋湯,拍拍肚皮說:“湯不錯,好喝,孩子們現在幹嘛呢?”
“心姐她們帶孩子去堆雪人了,念亦跟著馬龍去撿馬糞了……”
“念亦他這是要種菜啊?中午吃啥啊?”
“鴨肉火鍋……”
“還有啥啊?”
“柱侯醬悶鴨……”
“多放圓椒,圓椒不辣,你也可以吃。”
“嗯……”
“鴨腎有沒?辣炒臘腎,納蘭家菜園裡的辣椒可以摘了……”
“嗯……”
“鴨頭呢?滷豆腐乾有沒?”
“豆腐乾下午到……”
雲絲從洗手間裡倒完水回來,見他倆只聊無聊的飯桶話,似乎是在避開她,於是冷冷道:“你倆能不能正常聊天啊?要不要我走啊?”
“我下去看孩子了。”木魚魚聽罷,立馬站了起來。
“坐下吧。”白亦拉回她,轉頭看著雲絲說:“你也坐下,我們聊聊工作,雲絲你剛才說外面疫情越來越嚴重……”
“是呀。為了阻止移動的感染載體,養殖的飛禽走獸,一律都要圈養起來,同時限制一些野生物種的飼養,尤其是容易感染蟲流感的昆蟲系……蟬蛹啊什麼的,包括兩棲蛙類魚類,流浪貓和流浪狗也開始管控起來了……”
雲絲說著挨白亦坐下,翹起二郎腿顛了顛高跟鞋,露出藍裙下的肌膚,拿起雞蛋湯碗,喝了一口後,紙巾擦著嘴說:“木姐手藝不錯,好喝。”
“鍋裡還有,我這就去拿。”木魚魚看著嫵媚動態的雲絲,不想打斷他倆的事兒,於是連忙站了起來。
“我倆早餐吃完了,我也是剛剛到。木姐姐,不用下去了。”雲絲輕飄飄地說著,忍不住又喝了幾口湯,湯實在是好喝,還是好久沒吃到雞蛋湯了,端著碗沒放手,“中午除了鴨肉火鍋,還有什麼菜?”
白亦皺了皺眉頭,撓了撓額頭,低頭又撓了撓腿癢癢……你來很久了好不好!
木魚魚尷尬地又坐了回去,餘光看著滿滿垃圾的垃圾簍說:“沙姜白切豬手、紅燒豬腳,還有滷菜,鴨脖臘鴨也有……還有柱候醬悶牛腩牛筋,沒蘿蔔,新鮮蘿蔔缺貨,有泡蘿蔔,蘿蔔乾也斷貨了,要等一等……”
“有毛豆麼?”白亦問。
“有,拉了整整兩個集裝箱的毛豆……還有別的蔬菜和肉,這次送來的貨,品種比較多……”
“新菜上市了啊...”白亦說著,身子往後退了退,倆腳落在沙發上,“年底了,我們是不是要搞個促銷,酒捆綁下酒菜,賣一賣?”
“9塊9的,還是999塊的?”雲絲把湯見底的碗,遞給了白亦。
白亦接過後湯碗後,拿勺子挖了挖枸杞,吃得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