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臨近下班的時間，1551都沒能看到男主開啟那盒曲奇。

1551哼唧了一聲，藉著男人聽不到，開始自我安慰：【為什麼不開啟那盒曲奇，一定是因為不夠好吃。】

1551伸出手戳了戳螢幕裡的那盒曲奇，用著自認為兇巴巴的語氣：【其實我也沒有很想吃，你只是一盒小餅乾而已。】

顧沉舟唇角上揚。

終於在下班前的最後一刻，他拿起了1551心心念唸的曲奇，開啟後一股黃油的香味撲鼻而來。

男人拿起最上方的一塊放入口中，有些甜膩的味道在嘴裡蔓延而開。

並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好吃嗎好吃嗎？】

腦海中嘰嘰喳喳的聲音卻讓他第一次覺得，偶然吃一次甜食還不錯。

顧沉舟低聲道：“好吃。”

1551愣了一下。

他當然不會想到男主是在回應他，只覺得這餅乾應當是真的好吃，居然能讓男主也發出這種感嘆。

1551又吸溜了一下：【我也好想吃啊，但是我沒積分買零食了。】

他可憐兮兮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那裡一片平坦，儘管看起來沒有半點贅肉，摸起來的手感卻非常軟乎。

可以吃東西，果然系統是擁有實體的。

顧沉舟眸光閃了閃。

只是作為ai，怎麼會有想要進食的慾望呢。

但系統如果不是ai，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難以抑制對1551產生了更為濃厚的興趣，就連自己都發覺不了這樣的興味已經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隨時會失控。

1551完全沒有自己被猛獸一步步盯上的自覺，他摸了一會肚子後就發現該到自己回去的時候了。

雖然蘇禾的積分很多，也不可能讓他二十四小時都監視著男主。

到了男主下班的時間，他也該回去了。

1551完全沒有自己是個小間諜的意識，他甚至乖乖地對著顧沉舟揮了揮手：【我要走了，拜拜。】

哪怕知道對方看不見聽不見，他也十分有禮貌。

一陣天旋地轉後，1551眼前的視角瞬間發生了轉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剛走後的兩分鐘，顧沉舟就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眼眸深沉。

他能感知到，那小系統確實離開了，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變得安靜。

半響後，辦公室裡傳出了極輕的一聲低喃。

“明天見。”

……

1551回到了蘇禾身上，還沒有適應一下子發生變化的視角，就迎來了噼裡啪啦的一頓質問。

蘇禾：【怎麼樣？男主是不是喝完那杯咖啡了？】

【我改了他這麼多年習慣的口味，他一定會對我印象深刻吧！】

1551猶豫了一下：【男主只喝了一口。】

蘇禾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就喝了一口！？】

他咬了咬下唇，直到疼痛感傳來才深吸一口氣。

【就沒有其他反應了嗎？】

蘇禾不甘心。

當時自己進入辦公室，男主還從那麼重要的會議中抬頭和他對視呢。

1551搖搖頭：【沒有哦。】

蘇禾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但是他也沒有生氣對嗎？】

1551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顧沉舟當時確實很平靜。

蘇禾：【這就足夠了，要是換個人肯定要被罵，而他沒有來找我，就說明我是特別的那個。】

特別的定義是這樣的嗎？

1551感到疑惑，但1551不敢說。

蘇禾：【今天他還在辦公室裡幹了什麼？】

1551如實回答：【認真上班。】

【就只是這樣？我花了這麼多積分讓你過去監督，你就沒其他發現嗎？】

蘇禾又不滿了。

1551有些緊張，機械貓耳往後撇了撇：【還、還有。】

蘇禾難看的臉色好多了一點，依舊狠毒：【什麼？】

1551吞吞吐吐半天，只能想到這一件事：【……吃曲奇。】

蘇禾表情奇怪：【吃曲奇？資料上沒提到他喜歡吃甜食啊。】

不過若是他真的喜歡，那就有新的操作空間了。

蘇禾眼中閃過精光，他突然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