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真被捉住了。
溫書渝眼波流轉,在裝傻,“誰是你老婆,我又不是。”
說話間,掙扎著要掙脫江淮序的擁抱。
想到剛剛的畫面,即將貼上去的男人。
江淮序沉下臉,“溫魚魚,跟我回家。”
手臂的力道越來越重,語氣如冬日的雨絲,寒冷刺骨。
晚上,溫書渝加班,江淮序在家久等不歸,眼見過了10點,拿起鑰匙開車去律師事務所找她,到事務所門口,大門緊閉,裡面漆黑一片。
打電話始終無人接聽,擔心她出了意外,恰巧周杭越發來圖片,便立刻趕了過來。
江淮序來到酒肆人間,坐在二樓卡座盯著溫書渝看了一會兒,先是和沈若盈聊天,倒也沒什麼。
過了幾分鐘,其他人參與進來玩遊戲,最後,一群人去了舞池跳舞。
其中有個男人一直和溫書渝說說笑笑,毫不避諱自己的目的。
這個人,江淮序有過幾面之緣。
讓江淮序忍不住下去的,是因為這個男人想借著人多,貼著溫書渝,而她渾然不覺。
溫書渝吃痛,“我不,你憑什麼管我,說好各玩各的,互不打擾。”
她討厭被人管著,才領了證而已。
憑什麼?江淮序心裡嚼著這三個字。
憑什麼?三個字不斷從他的心上碾過。
掌心的力氣逐漸減弱,懷裡的女人即將掙脫,江淮序眸色轉暗,倏然加大力度,“憑我是你老公。”
“又不是真的,你放開我。”
溫書渝動彈不得,甩不開江淮序的懷抱,兩個人在舞池僵持不下。
因跳舞升高的體溫,此刻無縫擁抱,愈發蒸騰。
幽暗的燈光下,溫書渝抬頭只能望見江淮序晦澀不明的神情,猜不透他這一遭是為什麼。
鼓聲躁動,這一方世界彷彿加了無形的玻璃屏罩,舞池的喧囂與他們無關。
沈若盈和周杭越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離得太遠自是看不清他們的神色。
但能覺察出來,兩人對話不愉快。
沈若盈轉過頭面對周杭越,憤憤地說:“又是你告狀的,二十好幾的人,真幼稚。”
她特意包了場,清了許多人,還有漏網之魚。
周杭越遇到純屬巧合,今天不需要值夜班,他想著來酒吧喝兩口,就看到了這個事。
兄弟如手足,自然會告知。
周杭越回懟,“他們都要結婚了,你們還這樣像話嗎?”
“呵呵。”沈若盈嗆聲回去,“怎麼不像話了,又沒偷沒搶的,再說了,婚禮還沒辦呢,一個證就想把人套牢啊,何況他們倆又不是真的夫妻。”
理的確是這麼個理,周杭越心疼江淮序。
即使沒有感情,也不該如此。
周杭越擺下手,“和你說不清楚。”
兩個人各自擔憂自己的朋友,無暇繼續拌嘴下去,畢竟誰也說服不了誰。
專心致志盯著舞池的方向。
溫書渝在舞池中自是沒辦法再待下去,語氣不善,“江淮序,你鬆開我,我要下去了。”
“好。”江淮序揉了揉眉心凸起的弧度,轉而緊緊牽著溫書渝的手向卡座走去。
在卡座上的沈若盈和周杭越靜靜看著溫書渝和江淮序,大氣不敢出一下。
江淮序面上沒有波動,心裡壓著一團火。
溫書渝亦如此,兩個人相顧無言,誰都沒有搭理誰。
兩個人無聲較量,一杯接著一杯,悶悶地喝著桌上的酒。
桌上的酒全空了,周杭越和沈若盈看著,才沒有繼續點酒。
半晌,江淮序嚴肅地說:“魚魚,很晚了,和我回家。”
又冷又硬的語氣,溫書渝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睇他一眼,“我不回,我和盈盈走了,你自己玩吧。”
因為他的一句話,好心情全掃沒了,哪裡還有玩的興致。
更遑論,和他回去。
他管太多,為什麼啊?
一張證帶來的效應嗎?
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江淮序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揚了下唇角,“魚魚,自己多沒意思。”
放低音量,用僅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我想和我老婆玩。”
故意咬著“玩”這個字,原本劍拔弩張的局勢,忽而變得曖昧繾綣。
“你做夢。”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