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能完全指望她,只希望做人能留一線。”
菊青嘆了口氣。
又過了幾日,衛臨回覆存菊堂那頭的毒藥已經撤了,好在沈眉莊不想見任何人,平時請脈的次數少,溫實初並未發現異樣,菊青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晚間,她頗為愜意的鑽研著棋譜,猶豫該落子哪裡。
早已過了翻牌子的時間,外面熱熱鬧鬧的,菊青給抱夏使了個眼色,聽說是華妃宮裡的周公公來了。
今天皇上翻了華妃的牌子,但不知為何想起安陵容的《江南好》來,唸叨了兩句,華妃最是善妒,自然記恨安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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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不失一個羞辱人的好機會,便吩咐周寧海把人過來唱曲。
“小主可快著點,華妃娘娘和皇上還等著呢。”
“陵容已經準備就寢,穿戴梳洗自要再等一刻鐘,還請公公見諒。”
周寧海翻了個白眼,就差讓鍾粹宮給搬個椅子來坐,菊青向外看了看,心道機會來了。
“周公公這麼晚了還跑來鍾粹宮,實在是辛苦了。”
菊青盈盈一拜,身旁的抱夏還拿著一把琵琶,周寧海心道,這小丫頭菊青自從當上小主之後,還會了附庸風雅。
不過她現在是華妃這邊的,周寧海還算尊敬。
“不如小主伺候皇上辛苦,小主有什麼事嗎?”
“我想陪著安常在一道去。”
這話一出,周寧海不禁冷笑,菊青是不是個傻的。
“小主三思,娘娘可沒叫小主過去,今晚也未必是個好差事。”
“菊青知道。菊青是怕安常在不熟悉翊坤宮,衝撞了娘娘,再者這幾日娘娘盛寵,嬪妾沒有去拜見,還請周公公別嫌麻煩,帶上我。”
周寧海不知菊青是不是想皇上想瘋了,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一個奴才不好置喙,一甩拂塵,讓她跟著去了。
翊坤宮內,燈火通明,華妃與皇上的歡笑傳出很遠,華妃見安陵容去了,才收起笑,擺出主子的架勢。
“青常在怎麼也跟著來了,夏日悶熱,睡不著覺嗎?”
“回華妃娘娘,嬪妾是怕陵容姐姐一人唱曲單調,這才帶上樂器為姐姐伴奏。”
華妃笑容僵在臉上,“青常在有心了,本宮倒不知,你還會彈琵琶?”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臣妾近日讀了唐時白居易的詩詞,不禁想象白居易眼中的琵琶女是何情態,這才對琵琶產生了興趣,可惜剛剛入門,只是略懂皮毛。”
“白居易這詞,本是覺得琵琶女與自己遭遇相同,自憐之作,若是僅僅看風花雪月,倒膚淺了。”
皇上眼神停留在菊青身上,菊青不卑不亢的行禮道了句‘謝皇上指點’,皇上才在她和安常在身上看出點端倪來。
菊青何嘗不是委婉的提醒皇上,她和安陵容一樣夾縫生存,今晚獻藝是不得不來。
到底是年家境遇太順遂了,華妃連不受寵的低位嬪妃都容不下,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華妃一眼。
“好了,青常在和安常在兩位妹妹既來了,就趕緊為皇上表現一番吧,素聞安常在有一副好嗓子,今日花好月圓,不如唱支情意綿綿的曲子來聽。”
“情意綿綿?”
皇上唸叨著這幾個字,華妃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卻很會看臉色。
“皇上覺得不好?”
“很好,朕現在不就是與你情意綿綿嗎?”
皇上突然一笑,華妃提著的心放下了,菊青看出這是皇上故意縱著華妃失態,可憐安陵容站在地上,連個座位也沒有,咿咿呀呀的唱起曲來。
一曲畢,安陵容的嗓子略有些不適。
“誒呀,安常在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爽利?”
“嬪妾,嬪妾早上著了風寒。”
“還真是巧,前些日子安常在成宿成宿的唱歌,也沒見哪不舒服,今日偏到了翊坤宮就不甚舒服,知道的是本宮這風水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安常在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呢!”
“你這是什麼話?”
皇上蹙了蹙眉,“翊坤宮哪裡風水不好了,若是不好,朕以後可就不來了。”
“皇上,臣妾說笑呢,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說要請寶華殿的師父來後宮祈福,臣妾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語,便拒絕了皇后,可這些天看著誦經的師父進進出出,心裡又不安寧起來。”
"想來還是宮裡陰氣重的緣故,要是皇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