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華妃那了,去看看端妃吧。”
蘇培盛一驚,沒想到這一個宮女的出現讓皇上心情波動這麼大,又暗自感嘆這宮女無福,錯過這等天大的好事。
另一邊那不知所蹤的河燈,正在果郡王手上。
說來奇怪,他並沒刻意順著水流方向走,可這河燈就像長了眼睛一路跟著他,他只帶了個家生奴才進宮,自然不用太忌諱,阿晉一臉壞笑讓王爺拆開河燈看看,受不住他慫恿,果郡王才拆開一個角。
菊青的字很秀氣,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因為太久沒寫的緣故,運筆生疏,果郡王感嘆宮中雜事繁多,才女也被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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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旁人都只求能和家人團聚,她倒看得開。”
阿晉撓了撓頭,不明白怎麼兩句詩就讓王爺動容了,殊不知同樣的話幼時的老十七也給舒太妃寫過,果郡王反覆念著字條上的落款。
“菊青,菊青。”
回到延禧宮的菊青打了個噴嚏,她可不知道這一晚上自己讓兩個男人牽腸掛肚,只聽安陵容說明日要拜見皇后不能起的晚了。
菊青應下,第二天早上按規矩服侍安陵容晨起梳妝,她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情,卻怎麼想不起來,直到來到景仁宮見過皇后,她才驚醒,今生華妃身邊的福子已經不在了。
“臣妾參見皇后。”
這種囂張的聲音只有華妃才有,踩著辰時的尾巴,華妃估摸著自己又是最後一個來的才敷衍的請了早安,六宮見過華妃,華妃慵懶的讓他們都起來。
“怎麼,莞常在以為自己得了封號便高人一等了?連晨昏定省這種規矩都拋到腦後了?”
華妃擺弄著護甲看著莞常在的空座,實則朝皇后發難。
“皇后娘娘仁慈,可本宮協理六宮卻斷不允許有這種人存在,皇后娘娘您說,莞常在這事該怎麼懲罰才好?”
提起懲罰,夏冬春想起華妃撤自己綠頭牌的事,半句話不敢說,敬嬪、欣常在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替莞常在說話。
“莞常在剛剛入宮,想來她並不是故意無禮,剪秋,你去碎玉軒問問,莞常在是不是生病了?”
“是,奴婢這就去。”
華妃沒好眼色的盯著剪秋,早習慣了皇后明面上的拉攏,不用片刻,剪秋回稟說,莞常在確實病了。
“莞常在病的真夠巧的,皇后一問就病了,不問也想不起來告假。”
華妃心中的甄嬛已然成了皇后一黨,她鐵了心的要立威信,也不管皇后的顏面,對著頌芝便道。
“莞常在既病了,就拿些佛經給她抄,想來也是平時口齒伶俐犯下罪業的緣故。”
“皇后娘娘覺得臣妾這個提議如何?”
“妹妹既已做了決定,便不必過問本宮,皇上讓妹妹協理六宮,肅清後宮也是妹妹的職責。”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華妃,這話說的也十分奇怪。
果不其然,華妃的吩咐還沒落地,外頭齊妃嬌滴滴的聲音便傳來。
“華妃妹妹這樣可就咄咄逼人了,這莞常在生病可是因為見到了華妃娘娘身邊的福子,才嚇病的。”
齊妃不提,華妃都已經把福子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也是,前世甄嬛在給皇后請安當天就發現了福子的屍體,今生安陵容和夏冬春的軌跡變了,甄嬛也就沒突發奇想走那條小路,福子投井這事的風聲便沒洩露半分。
現在都已經下了第一場雪了,福子這事才被皇后拿到晨昏定性上說,帶頭告狀的還是齊妃,想來皇后已經做好了準備向華妃發難。
華妃握著桌角的手收緊了些。
“齊妃娘娘這是何意,什麼福子,什麼嚇病?”
“華妃妹妹這是在裝傻不是,福子可是皇后娘娘在秀女進宮之前就賞給你分憂的宮女,華妃妹妹連皇后的賞賜都不記得?”
“自是記得的。”
華妃冷靜下來,率先推諉責任。
“只是這福子脾氣太大,平日裡仗著自己是從景仁宮出來的,從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本宮念著皇后的恩,才讓她幹些輕快活計,遠遠的扔到本宮看不見的地方去。”
“怎麼齊妃娘娘突然關心起翊坤宮的事了?”
齊妃說不過幾度迂迴的華妃,開門見山便問:“華妃妹妹可知,福子死了,死在一口枯井裡,若不是入了冬,該封井水了,恐怕福子這輩子的冤屈都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