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皇孫們更是大聲歡呼,相互商討明天休沐的時間安排。
其中朱雄英更是第一時間找到藍斌,興致勃勃道:“表舅,明天休沐,我去你家找你玩,好不好?”
“大侄子,我個人當然歡迎你去我家玩,但是你能不能出宮,可不是你我說了算,得你皇爺爺和你父王說了算!”藍斌喜色嘎然而止,委婉道。
開玩笑,朱雄英可是朱元璋的嫡長孫,大明的皇長孫。
按照朱元璋制定皇明祖訓,朱雄英更是大明未來儲君,沒有之一。
朱雄英可以自己找朱元璋,央求出宮去玩。但他不管願不願意,都不能說行。
萬一讓生性多疑的朱元璋懷疑是他慫恿朱雄英出宮玩,沒出事還好,頂多挨訓。可要是出了事,永昌候府上下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只要表舅你歡迎就行了。我這就去找皇爺爺,表舅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朱雄英匆匆說了一句,就朝外跑去。
“等…”
藍斌阻止不及,只能看著朱雄英跑遠,不由苦笑連連,但願這小傢伙在朱元璋面前,不會亂說話。不然就完了。
想著,他本想直接走,可轉念一想,萬一朱雄英說通了朱元璋,回來沒看見自己,豈不是會失望。甚至還會埋怨上自己這個當表舅的。
慢說日後他還得靠朱雄英,就是他和朱雄英的感情,也不允許他這麼一走了之。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坐回自己位置上等著。
“藍斌,走了!”
皇子們歡呼完,紛紛朝大本堂外走去,路過藍斌時,還不忘說一聲。
這段日子,皇子們和藍斌相處的十分和諧,沒鬧出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倒不是皇子們脾氣好,而是朱雄英和藍斌的關係,比和他們的關係還要好,處處護著藍斌。
而藍斌又極為低調,懂事,對他們畢恭畢敬,讓人挑不出錯來。
再者藍斌還是永昌候府的小侯爺,妹夫又是蜀王朱椿。
他們有脾氣,也不敢朝藍斌發。
藍斌則起身,一一恭送。
“大舅哥,明天秦淮河的醉仙樓,有一場文會。你跟我一起去吧!”最後走的朱椿,來到藍斌身旁,邀請道。
這些天下來,他早就看出藍斌對自己有意見。
至於是什麼意見,他也清楚,但因為他自己沒有親妹妹,其他妹妹又都不是同母所生,所以理解不了藍斌的心情。
不過這並不阻礙他想要和藍斌交好的心思。
一來,從朱元璋下旨賜婚後,他和藍斌願不願意,他蜀王和永昌候府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打斷骨頭,連著筋。
二來,他雖然是皇子,但在宮外並沒有根基,有些事情,有些地方,還得仰仗永昌候府的幫助。
而藍斌又是永昌候府唯一獨子,未來繼承永昌候爵位,是板上釘釘的。
和藍斌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藍斌眉頭一挑,目光不善道:“醉仙樓,好像是青樓吧!”
要不是他所處地,還在大本堂,還在皇宮。要不是朱椿是封了王的皇子,他都想吐朱椿一臉,你大爺的,我可是你大舅子,你帶我去青樓,是幾個意思?
“呃,大舅…斌哥,醉仙樓雖然是青樓,但和其他青樓不同,沒有那些腌臢事兒。”
朱椿自然知道藍斌是什麼意思,連忙解釋道:“再者我們是去參加文會,交流學問,不是押妓!”
“胡扯,文會什麼地方不能辦,非要選在青樓?分明是打著文會的幌子,集體押妓而已!”藍斌撇撇嘴。
他剛來永昌候府不久,就被表哥常森拽著去了一趟青樓。
平時那些衣冠楚楚的文人騷客,到了青樓,個個浪蕩不羈,醜態百出。
這還不算,最可恥的是那些文人們,明明是逛青樓押妓,偏偏打著這樣文會,那樣交流學問等名義,妥妥一群雙標狗。
令人不齒。
朱椿被噎了一下,有些底氣不足道:“不是所有在青樓辦的文會,都是押妓。也有…”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我對一群道貌岸然之輩舉辦的文會,不感興趣。還有…”藍斌擺手制止後,又直勾勾盯著朱椿,鄭重其事道:“蜀王殿下,你喜好讀書,親近儒生,都沒錯。但你要記住,你是大明的皇子,王爺。”
“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不能給皇上抹黑!”
朱椿心裡一陣不舒服,他好心邀請藍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