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從京營回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不是讓人通知他,不要隨意出京營,以免被他的那些門生故吏拖進空印案嗎?
藍斌微微皺眉道:“公公,可知我爹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雙喜搖頭道。
“有勞公公傳信了!”
藍斌沒在多問,行了一禮後,轉身看著臉上掛著失望之色的朱雄英,笑道:“大侄子,我爹找我,我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在帶你出宮去玩!”
“說定了,改天一定帶我出宮玩哦!”朱雄英點了點頭,認真道。
“放心吧!表舅何時騙過你!”
藍斌又和朱雄英寒暄兩句後,就和大本堂內,因先生不在,已經鬧成一團的皇子皇孫們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大本堂,來到皇宮外面。
“少爺,你出來了!”
宮外等候的週四,迎了上來。
藍斌看了眼不遠處停著的馬車,點了點頭,邊走邊道:“你可知道我爹找我什麼事?”
“侯爺的義子藍晨來府上拜訪,侯爺讓少爺你回府作陪!”週四跟上,忙道。
藍斌狐疑道:“藍晨是誰?怎麼沒聽過?”
他知道藍玉有收義子的喜好,只要他在軍隊上,有看得上眼的人,甭管對方是什麼職位,哪怕只是一個小兵,他都會主動收為義子。
就他所知道藍玉義子數量,已經超過兩百人。
還沒算上,他不知道的藍玉義子有多少。
藍玉案中,藍玉的罪名之一,就是目無法紀,收的義子多大幾百人,而且縱容義子家人濫殺無辜,侵佔民田。
“少爺,你忘了?少爺你小時候,藍晨還抱過你呢!”週四狐疑道。
藍斌翻個白眼:“我爹收了那麼多義子,抱我的人多了,我怎麼知道誰是誰?”
呃,沒毛病!
週四語塞後,老老實實介紹道:“藍晨原名徐晨,是侯爺以前收的一個義子,賜藍姓。後因有功,又得侯爺舉薦,被派到地方上擔任通判一職!”
“此次借春糧進京的契機,特意隨糧隊進京拜訪侯爺!”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藍晨是地方官?”藍斌正聽著,忽然停下腳步,狐疑道。
週四點了點頭:“嗯,藍晨是大名府通判!”
藍斌很是無語,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藍府和地方官扯上關係,被拖入空印案裡面。
要知道空印案,可是一個牽扯甚廣的大案。
即便是以永昌候府和皇室關係,被拖進空印案裡面,也別想全身而退。
只是他沒想到,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但願這個藍晨,沒有牽扯到空印案裡面,或者涉案不深,否者他只能勸藍玉,放棄這個義子了。
想著,他沒在多言,僅僅嗯了一聲,就來到馬車前,上了馬車,前往藍府。
到達藍府外面,藍斌下了馬車,徑直走進藍府。
“少爺,侯爺說你回來了,讓你直接去正堂!”剛進藍府,看門奴僕恭敬道。
藍斌點了點頭,徑直來到藍府正堂,一眼看見一位年約三十來歲,顯得有些魁梧的陌生男子,正坐在藍玉右手下邊的位置上,陪著藍玉說話。
單單看到該男子魁梧模樣,藍斌就知道藍玉為何會收對方為義子了。
一般藍玉收義子,要麼是孔武有力,敢打敢拼,要麼是對方在某方面有讓藍玉看得上眼的才能。
而眼前這位魁梧的模樣,想來曾經也是一位敢打敢拼的勇士。
“斌兒,快過來,看看誰來了!”
正和藍晨說話的藍玉,看到正堂外的藍斌,招手道。
“爹!”
藍斌走過去,恭敬喊了一聲後,又看向了藍晨,隱約有那麼點熟悉的感覺,笑道:“晨哥!”
“難道斌弟還記得我,上次我見斌弟的時候,斌弟才這麼高,現在都長這麼大了!”藍晨連說帶比劃道。
藍斌和藍晨不熟,也不想熟悉,僅僅露出個笑,就退到一邊了。
“斌弟,許久不見了,聽義父說,你如今入宮陪長孫殿下讀書,還為藍府掙下一座石坊,表彰你的功績。我也沒什麼送你的!”
藍晨權當藍斌靦腆,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枚做工精緻的玉佩:“這個小玩意,送你了!”
藍斌一看玉佩的紋飾,做工,就知道價值不菲。忙道:“晨哥,這玉佩太貴重了,弟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