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給,三兩萬銀子的寶鈔,你數數!”
朱椿額頭冒著汗,微微喘氣的,再次出現在藍斌面前,從長袖中取出一疊寶鈔,遞了過去。
藍斌看了看朱椿,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寶鈔,本來還想著朱椿很窮,自己又是他大舅子,替他墊上本金。
結果他才發現,小丑原來是自己。
這個窮,是相對的!
王爺再窮,那也是王爺,也比很多人有錢的多。
想著,接過寶鈔數了數,確定無誤後,收下了寶鈔,才道:“錢,我收下了!你等著分紅吧!”
“好的,謝謝斌哥!”朱椿誠懇道。
雖然藍斌是他大舅子,理應幫他。但他覺得凡事都沒有理所應當,藍斌願意幫自己,那是藍斌講情義。
而自己若堂而皇之接受,那是自己不厚道。
尤其是藍斌不止是拉他做生意,更給了他一個和太子大哥交集地方。
別看自己是王爺,王爺和王爺之間還是有不同的。
王爺和皇帝的關係遠近,更是決定了這個不同。
他這代蜀王,因為是皇帝兒子的緣故,日子會好過。
可下一代呢!
若不能和皇帝保持好關係,下一代的日子還能這麼好過?
“馬上是一家人了,說謝謝就見外了!”
藍斌擺了擺手後,又朝著桌上肥皂,香皂,努努嘴:“這些肥皂,香皂是我們自己的生意,比胰子好用。你拿回去,可以自己用,也可以送人。”
“是,斌哥!”朱椿一招手,讓隨行宦官將桌子上的肥皂,香皂一起收走了。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你拿回去的香皂,肥皂,若是覺得好用,問我要,我再給你拿!”
藍斌點了點頭,又和朱椿寒暄上兩句,就徑直離開了大本堂。
朱椿看著藍斌背影,心裡感嘆,藍斌這個大舅子,真是不錯。父皇給我訂了一門,好親事啊!
“表弟,表弟…”
剛走出大本堂不久,藍斌迎面看到朱標神色興奮,小跑著而來。
藍斌詫異道:“表哥,什麼事這麼興奮?”
“表弟,你跟我來!”
朱標來到藍斌身前,拽著藍斌手臂,來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揮手讓隨行宦官宮女們退散開後,才鄭重其事的朝藍斌行了一禮。
藍斌嚇了一跳,連忙躲開:“表哥,你是君,我是臣,哪有君向臣行禮的,你別害我!”
“表弟,我這不是以太子身份向你行禮,而是以表哥身份向你行禮。感謝你點醒了我!”朱標認真道。
藍斌一時沒反應過來,狐疑道:“表哥,你說什麼點醒?”
“我以前一葉障目,因為和父皇有很多觀念不同,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和父皇的溝通少了!”
朱標笑道:“最近更是因空印案,和父皇的矛盾更加尖銳。見面兩句話不對,就會吵起來。更沒有靜下心溝透過。”
“而在今天,經你點醒後,我就去找父皇溝通。”
“你猜怎麼著?”
藍斌恍然之餘,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朱標和朱元璋交心溝通,消除了兩者隔閡。且朱元璋最近蟄伏,並沒有向朱標想象的那樣,醞釀著大動作。
或者醞釀的大動作在朱標的預期範圍內。
但知道歸知道,藍斌還是做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樣:“怎麼著?”
“父皇,已經著手糾正空印案中的冤假錯案。並且減輕了涉案官員的懲罰。從涉案抄家,斬首,改為視情況而定,酌情從輕處罰。”
說起這個,朱標就一陣興奮。
自從錦衣衛掀起空印大案,各地地方官員,被抓的抓,被殺的殺。
空印案越辦越大。
而他三番五次的向朱元璋求情,規勸,都不起作用,眼見著地方官員都快被屠戮一空,他更是心急如焚。
而現在朱元璋終於收手了,還是因他和馬皇后的規勸,收手。
這讓他如何不興奮。
藍斌有些好奇道:“表哥,這個從輕處罰,怎麼個處罰法?”
“罪孽深重的官員,只斬首抄家,不牽連家人。罪孽淺薄的官員,則允許上繳贓款,戴枷鎖辦公,戴罪立功。”朱標笑道。
相比起空印案前期,涉案官員動輒抄家滅族,甚至誅九族,他覺得現在朱元璋對官員的處罰,輕的不要太多。
藍斌卻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