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慘?”藍斌愕然道。
雖然朱元璋對太子朱標的喜愛,超過所有皇子,但不代表朱元璋不喜愛其他皇子們。
恰恰相反,朱元璋對自己的兒子們也極為疼愛,不但給他每個兒子都封了親王,還怕他兒子到了地方上,受地方官員欺負,還給他們了不少特權。
比如諸王在封地上建立的王府,可以設立官署,公侯大臣等覲見親王都要俯首拜見,地方守軍軍事指揮權等等。
他一直以為朱元璋這麼寵愛自己的兒子,那些皇子,王爺們應該享盡榮華富貴才對。沒想到王爺們風光背後,也有這等心酸事。
朱椿本能有些尷尬,想辯解兩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說慘吧,自己等王爺,有封地,有俸祿,身份更是尊貴無比。到了地方上,還能節制地方守軍。
好像一點都不慘。
可要說不慘吧,手上確實沒什麼銀子,而王府,家大業大,開銷更大,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不是,我意思是…”藍斌看出朱椿的尷尬,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
朱椿一看,反而釋然了,擺了擺手:“斌哥,你用解釋。你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這個王爺,當得確實挺慘的!”
“咳咳,妹夫,其他王爺也是這樣嗎?”藍斌乾咳著,岔開話題道。
“不全是!”
朱椿搖了搖頭:“二哥、三哥他們,就藩時間早,府上產業多,並不缺銀子。只有像我這樣,剛封王不久,或是還沒封王的皇子們。”
“才會這麼窮!”
藍斌恍然,有些明白了,剛封王的王爺,年紀不大,在宮外沒什麼產業,全靠朝廷扶持。朝廷有銀子,剛封王的王爺日子自然好過。
而朝廷沒有銀子,那剛封王的王爺日子自然不好過。
倒是那些封了王,又就藩的王爺,有身份有地位,還有兵權在手。在封地如同土皇帝一樣,自然不愁銀兩。
至少很少愁銀兩。
想著,他笑了笑道:“好吧!回頭我找到新生意,帶上你一起做!”
“謝謝斌哥!”
朱椿知道藍斌的玻璃生意,被自己父皇拿走了大部分,也沒指望能攙和進玻璃生意。只要藍斌願意帶他一起做生意。
不說做類似玻璃這麼賺錢的生意,就是做一般的生意,有一份收入,也能緩解不少他此時的窘境。
當然,藍斌若能帶他做類似玻璃這種賺錢的生意,那就更完美了。
藍斌擺了擺手:“你是我妹夫,是一家人,說謝謝就見外了。”
“是,斌哥!”朱椿有點小感動,心裡感嘆著,藍斌終於拿自己當一家人了,上次在藍府那頓揍,沒白挨。
以後有了妻孃家支援,我這個蜀王在宮外也算是有了根基。
“行了,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藍斌又和朱椿寒暄上兩句後,便向朱椿告辭,朝宮外走去。
剛走上一截路,藍斌不經意的迎面撞上,被宦官宮女們簇擁的太子朱標,臉色微變,匆匆轉身退回去。
畢竟大本堂這會兒還沒下學,他此時出宮,算是曠課。
若被朱標抓住了,免不了一頓數落。
只可惜,朱標已經看到他了,喚道:“表弟…”
“臣見過太子殿下!!”藍斌扯了扯嘴角,退了回來,看著走近的朱標,恭敬行禮道。
朱標走到藍斌面前:“表弟,你看見我,跑什麼?”
“表哥,你誤會了,我剛才突然發現有東西掉了,沒注意到表哥你!”藍斌當然不會承認,怕朱標數落自己,特意躲著朱標。
朱標凝視藍斌片刻,沒有點破:“你怎麼在這兒?沒去大本堂進學?”
“今天先生們有事沒來,我就提前走了!”藍斌剛剛被朱標盯得心驚肉跳,沒敢繼續糊弄,老老實實道。
朱標知道大本堂先生們為何沒有去大本堂,不是他們真有事,而是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反對父皇興的大獄。
這點,他知道,朱元璋也知道。
只是朱元璋念及他們教授皇子們學問有功,且他們找的藉口,勉強說得過去,沒有和他們計較而已。
想著,他又道:“先生不在,你可以在大本堂溫習功課。所謂溫故而知新,你溫習學過的內容,會有不一樣的感悟。”
“知道了,表哥!”藍斌點了點頭道。
朱標擺了擺手道:“行了,快回大本堂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