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裡,藍玉看了眼正在談事藍斌和藍五後,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院內忙忙碌碌的下人們。
最近幾天,他在後院修養期間,不停地聽下人嘀咕,說藍斌帶著下人們製作出了全新的胰子。
據說比府上採買的胰子,還要好用。
他雖好奇藍斌搞出的新奇玩意,但他更不高興藍斌捨本求末,不好好陪著皇長孫讀書,偏偏沉迷奇技淫巧,不務正業。
這不,他聽說今日藍斌又沒去大本堂讀書,終於按耐不住,來到藍斌實驗室小院。
藍斌也看到了藍玉,停下和藍五交談,迎了上來:“爹,你怎麼來了?”
“怎麼?俺不能來嗎?還是你這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藍玉看了眼藍斌,板著臉道。
藍斌堆著笑:“爹,看你這話說的,我這院裡,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你最近怎麼回事?都不去大本堂讀書了?”藍玉又道。
“這幾天,大本堂的先生病了,沒有授課。”
藍斌笑道:“在說我這不是忙嘛!也走不開啊!”
“忙什麼?忙你這些奇技淫巧?”
藍玉瞪了藍斌一眼,又苦口婆心道:“斌兒,你是俺藍玉的兒子,勳貴之後,又深得皇上、太子的信重。你萬不可本末倒置。”
“好好的前途不要,跑去搞些匠活!”
“爹,我這可不是本末倒置,我這是替太子殿下辦事!”藍斌深知和藍玉講小發明,講肥皂,都講不通,毫不猶豫的舉起太子朱標這杆旗。
果然,藍玉神色緩和不少,但還是將信將疑道:“你帶著下人們做這些?是為太子殿下辦事?”
還好我機靈,扯上太子這杆大旗。
否者免不了一頓訓斥。
藍斌心裡有點小得意,暗暗給自己點個贊之餘,一本正經道:“沒錯,太子殿下稱東宮財政窘境,讓我幫著想想辦法。”
“這不我帶著下人們,製作出肥皂和香皂。回頭售賣了出去,把銀兩送到東宮去!”
“你這孩子真是不曉事,太子殿下既然開口了,你還不趕緊從家裡拿銀子,送到東宮去。你還在這兒弄你這個什麼肥皂?”藍玉數落道。
藍斌扯了扯嘴角,耐心道:“爹,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什麼魚不魚,驢不驢的,說人話!”藍玉聽得頭疼,擺手道。
藍斌被噎了一下,老老實實道:“爹,我想出這個肥皂生意,是為了讓東宮有份營生。有份源源不斷的收入。”
“如果從府上拿銀子,送到東宮。先不說太子殿下會不會要,就是要,我們永昌候府又有多大的家底,能供養東宮?”
“這就是你讓下人做的肥皂?”藍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院子裡晾著的小塊肥皂,隨手拿起一塊道。
藍斌點了點頭,指了指院子兩處晾著的肥皂和香皂:“這邊是肥皂,這邊是香皂。都比胰子好用!”
“是嗎?我試試!”
藍玉看了看院內的肥皂,香皂,來了興致,讓人端來水,用肥皂將手洗了一遍,感覺一陣清爽,聞了聞:“肥皂確實比胰子好用不少。就是味道有點怪怪的!”
“爹,你用用香皂,香皂的味道要香一些!”藍斌摸了摸鼻子,推薦著香皂。
藍玉又在藍斌推薦下,使用了下香皂洗手,聞了聞,驚喜道:“桂花香?”
“嗯,爹你拿的這塊香皂,是桂花香皂。洗了衣服,洗了身子後,都會帶有桂花香味!”藍斌笑道。
藍玉滿意道:“不錯,不錯!”
相比起肥皂,他更喜歡香皂。
香皂清洗和肥皂差不多不說,還有一股子香味。
雖然他不像婦女那麼迷戀香味,但有香味,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爹,這兒還有其他香味的香皂,你看看你喜歡什麼味的,我讓下人給你備著!”藍斌笑了笑,又指了指其他香味的香皂。
“你這兒的香皂,每種香味的香皂,都給俺備上一份,晚些時候更衣洗漱時,俺用上試試!”
藍玉看了眼晾著的香皂,吩咐了一句,又道:“對了,給你娘,你大娘,還有你妹妹房裡,也送些過去。”
“爹,放心吧!我這兒都給大娘他們準備好了。回頭就給大娘他們送去!”藍斌又指了指晾著的香皂旁,堆著的,放著不同香味的香皂的精緻木盒。
香皂製作出來後,他就已經想著給家人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