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認真道:“皇上,你查藍百戶香皂生意利潤之事,臣查出來了!”
朱元璋微微一怔,才想起來,昨晚知道太子、蜀王和藍斌一起做香皂生意後,曾讓人知會錦衣衛,查查香皂生意,尤其是香皂生意的利潤。
擱在之前,他還惦記著香皂生意。
而現在有了藍斌的徵收商稅試點的建言,且還向藍斌說過,不打香皂生意的主意,讓他對香皂生意的興趣大減。
不禁有些意興闌珊道:“如何?”
“據錦衣衛暗樁密報,藍百戶的香皂生意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肥皂,一部分是香皂。”
毛驤奏道:“一塊肥皂,成本約三錢銀子,售價一兩銀子。一塊香皂,成本約八錢銀子,售價十兩銀子。”
“目前香皂和肥皂銷售半個多月,分別外售兩萬塊。”
“初步估計,藍百戶從中牟利,近二十萬兩銀子。”
半個月,近二十萬兩銀子?
朱元璋瞪圓了眼睛:“毛驤,你確定藍斌那小子的香皂生意,半個月,賺了近二十萬兩銀子?”
“確定!”
毛驤肯定道:“錦衣衛的暗樁,是第一批跟著藍斌試製香皂,肥皂的人。對香皂和肥皂的原材料,及價格比較瞭解。”
“而香皂和肥皂的市面價格,眾所周知,不難推算出藍斌的香皂生意利潤!”
朱元璋看了眼毛驤,明知道毛驤不敢欺騙自己,卻還是忍不住道:“藍斌的香皂生意怎麼會這麼賺錢?竟比他的玻璃生意還賺錢。”
“他的玻璃生意,近三個月也才五十萬兩銀子啊!”
“回皇上,臣剛得到訊息時,也不敢相信。事後找精通商業的人詢問一二,才知道!”毛驤忙道:“藍百戶的玻璃生意,因為價格昂貴,只有勳貴、大地主等有錢的家庭,才用得起。”
“而藍百戶的香皂作坊生產的香皂和肥皂,價格看似昂貴,實則和胰子、澡豆差不多,甚至還便宜一點。”
“再者香皂和肥皂比胰子,澡豆好用,且香皂和肥皂被納入宮廷御用之物,一經售賣,就受到勳貴、官宦等家庭追捧。”
“對了,香皂生意半個月賣出的香皂和肥皂,宮裡一次就採購了兩千塊香皂,其他則被城內的勳貴、官宦等分了。”
朱元璋雖聽出藍斌的香皂生意,半個月能賺近二十萬兩銀子,宮裡和勳貴、官宦等,做了很大貢獻。
也可能是勳貴、官宦等知道香皂生意是永昌候府的生意,專程捧場。
但想想,香皂生意,不過半個月就賺了近二十萬銀子。
最關鍵是,他還向藍斌承諾,不打香皂生意的主意。
怎麼想,怎麼不自在。
心裡更冒出一絲後悔,早知道香皂生意這麼賺錢,寧願不要麵皮,也要收入…等等,香皂生意的大頭,好像是咱標兒的。
還有椿兒,在香皂生意裡面,也佔了三成份子。
藍斌那小子,也不過佔了兩成。
這麼說來,香皂生意半個月,賺的近二十萬兩銀子,有一大半落入標兒和椿兒的口袋。
朱元璋這麼一想,心裡舒服了多了,看了眼毛驤,吩咐道:“行了,咱知道了,下去吧!”
“皇上…”毛驤沒動,看了看朱元璋,遲疑道。
朱元璋眉頭一挑:“還有事?”
“回皇上,錦衣衛暗樁還稟報一事,說藍百戶為了保密香皂、肥皂、玻璃生意的配方,曾以永昌候的名義,招募不少軍中老兵,充當藍家莊子的護衛。數量還不少…”毛驤猶豫片刻道。
朱元璋秒懂,陰測測道:“怎麼?你懷疑藍斌一個小娃娃,會圖謀不軌?”
“臣不敢!臣只是據實稟報!”
毛驤沒想到朱元璋這麼維護藍斌,自己不過是據實稟報,卻引起朱元璋的疑心,懷疑自己的用心。嚇得慌忙跪在地上道。
朱元璋凝視毛驤片刻,才淡淡道:“不敢就好,退下吧!”
毛驤帶錦衣衛辦案期間,夾帶私心,扳倒過不少和他作對的人的事,朱元璋都瞭如指掌。
但朱元璋卻從沒責怪毛驤,一來,毛驤執掌錦衣衛以來,一直都還算聽話,很少出差錯。二來,錦衣衛是他手上的鷹犬,需要他的強力支援,才能成為鷹犬。
倘若輕易懷疑毛驤,那些盯著他,且對早對錦衣衛不滿的朝臣們,怕是會蜂擁而至,請旨裁撤錦衣衛。
反倒是壞事。
但毛驤稟報藍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