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想問一句,你知不知道錦衣衛最擅長羅織罪名,嚴刑拷打,製造冤假錯案。但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想聽聽藍斌說相信的原因。
藍斌又道:“表哥,我雖然不知道錦衣衛說的證據是什麼,但我想在當前這個關口,錦衣衛沒那麼大的膽子,敢胡編亂造,誣陷朝廷命官。”
“退一步而言,錦衣衛就是有這個膽子,皇上也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
“就這?”朱標眉頭一挑,反問道。
藍斌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難道我說不對嗎?”
“表弟,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父皇預設他們這麼做的?”朱標想了想,猶豫道。
我去,鄭拓該不會真的是被錦衣衛誣陷成胡惟庸同黨吧?
而且聽朱標這意思,貌似還是朱元璋的意思!
這不可能吧!
如今馬皇后、朱雄英都還在,朱元璋也還沒黑化,應該做不出來這種事吧!
不對,朱元璋就是要利用胡惟庸案,清洗朝堂,也不會選在當前這個緊要關口吧!
藍斌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道:“表哥,皇上和你說什麼了嗎?”
“沒有,父皇說鄭拓是胡惟庸案的漏網之魚,錦衣衛那邊證據確鑿!”朱標搖了搖頭道。
藍斌一怔,不解道:“那表哥你為何會認為鄭拓是被錦衣衛冤枉的?”
“表弟,你不知道錦衣衛為了獲得父皇的寵信,曾在胡惟庸案中大肆製造冤假錯案,不少正直之士都受牽連入獄。”
朱標又道:“如今錦衣衛再次以胡惟庸同黨為由,查抄禮部員外郎鄭拓一家。”
“這難道不是錦衣衛窺得聖意,掀大案,邀寵嗎?”
藍斌鬆了口氣,還以為朱標得到了什麼實證,合著朱標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他的猜測。
不過也對,朱標對錦衣衛可沒有半點好感,甚至厭惡至極,曾不止一次向朱元璋諫言,廢除錦衣衛。
這種情況下,朱標又豈能相信錦衣衛的說辭。
想著,他看了看朱標,小心翼翼道:“表哥,那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錦衣衛說的是真的呢?”
“不可能,錦衣衛的話不可信!”朱標想也不想道。
藍斌扯了扯嘴角,知道朱標對錦衣衛深有成見,沒想到朱標對錦衣衛的成見這麼深,想了想,看了眼朱標,認真道:“表哥,恕我直言,我覺得你對錦衣衛的偏見,影響到你正確的判斷。”
“不管錦衣衛製造了多少冤假錯案,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錦衣衛始終是依附皇權的鷹犬。始終聽從皇上命令列事。”
“表弟,你覺得錦衣衛有存在的必要嗎?”朱標若有所思看了看的藍斌,忽然道。
藍斌點了點頭,語氣肯定道:“非常有必要。錦衣衛肩負著諸多職責不說,還承擔著皇上耳目的作用,不至於讓皇上被人矇蔽。”
“單從這點而言,表哥你就不該對錦衣衛有偏見。”
“當然錦衣衛確實存在諸多問題,不過我覺得這些問題,是可以想辦法進行規範的。”
“什麼辦法?”朱標心念一動,詢問道。
藍斌一怔,訕訕一笑道:“那什麼,我沒考慮過。暫時沒有辦法!”
“你說得對,我不該對錦衣衛有偏見!”朱標笑了笑,沒在多問,語鋒一轉道:“不過我還是擔心,錦衣衛利用胡惟庸案,黨同伐異,排除異己。”
藍斌笑呵呵道:“表哥,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皇上聖明無比,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如果這種事發生了,不是朱元璋推動的,就是得到朱元璋的默許。
擔不擔心,結果都一樣。
“這倒也是!”
朱標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換了個話題,和藍斌寒暄了起來。
不多時,藍斌一行人的馬車車隊,浩浩蕩蕩的來到紫金山外圍一處相對平坦的林子停了下來。
朱標、藍斌等人相繼從馬車上下來,說笑間匯聚在一起。
剛聚攏,組織者譚王朱梓指了指四周,笑道:“大哥、六哥,你們看看我選的這地方怎麼樣?”
“地方倒是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你今天能打下多少獵物!”楚王朱楨左右看了看,點了點頭道。
朱梓自信滿滿道:“我雖不知道能打下多少獵物,但肯定不會少!”
“下面怎麼做?各玩各的,還是一起?”
朱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