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下一刻,跟著朱元璋的一個宦官,從其身後走出,行禮後,轉身匆匆離去。
朱元璋則沉著臉,在宮女、宦官、侍衛的簇擁下,來到乾清宮,看了眼宮內一側,放下奏摺,起身跪地行禮的內閣閣臣,揮手讓他們繼續處理奏摺之餘,徑直來到御案後的龍椅坐下。
隨手拿起御案上,堆放的,經過內閣閣臣批閱過的奏摺,審閱了起來。
不多時,就在朱元璋批閱奏摺時,一個宦官從宮外小跑而來,跪地道:“啟稟皇上,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奉旨覲見!”
“讓他進來!”朱元璋頭也不抬,依舊翻閱著奏摺。
“是,皇上!”
宦官又行了禮後,起身退出乾清宮不久,錦衣衛指揮使蔣瓛身穿朝服,從外面匆匆而來,行禮道:“臣蔣瓛,參見皇上!”
“你們先下去吧!”朱元璋沒理會蔣瓛,而是看向了三位內閣閣臣,吩咐道。
處理奏摺的內閣閣臣,本就在處理奏摺之餘,觀察著朱元璋的動靜,聽到朱元璋的吩咐,立即起身,行禮道:“臣告退!”
音落,三人都沒理會蔣瓛,弓著身退出了乾清宮。
同時宮內侍候的宦官宮女,除貼身宦官呂公公之外,其餘宦官宮女都不用吩咐,很自覺地一起退出了乾清宮。
等宦官宮女走後,朱元璋才看了眼依舊跪在地上候著的蔣瓛,淡淡道:“起來吧!”
“謝皇上!”蔣瓛行禮後,站起身候著。
朱元璋又道:“早朝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回皇上,臣略有耳聞!”蔣瓛恭敬道。
朱元璋淡淡道:“說說看,陸仲亨他們為何會突然改變立場,支援商稅?”
陸仲亨等人私下串聯,反對商稅的事,他早就透過錦衣衛暗樁,瞭如指掌。甚至還做了不少準備。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準備還沒做完,陸仲亨等人卻突然改變了立場,紛紛支援商稅不說,還上書建議朝廷重新制定商稅稅率。
早朝上,他藉機透過試行商稅階梯稅率,沒有多想,多問。但事後陸仲亨等人的異常反應,卻引起了他的懷疑。
懷疑陸仲亨等人的動機,更懷疑他的那些準備被洩露,從而引起陸仲亨等人恐慌,才這麼急著改變立場。
“回皇上,據錦衣衛暗樁傳來的訊息,吉安候陸仲亨、平涼候費聚等人之所以會臨時改變立場,上書支援商稅。”
蔣瓛早就料到朱元璋會有此一問,不慌不忙道:“全是因為昨日永昌候藍玉之子藍斌,和陸仲亨等人做了一次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朱元璋眉頭一挑,狐疑道。
蔣瓛回道:“昨日下午永昌候藍玉將吉安候陸仲亨、平涼候費聚等人請到府上,藍百戶以一樁生意,換取吉安候陸仲亨等人支援商稅!”
“什麼生意?”朱元璋來了興致,心裡既有些好奇,又有些不高興,好奇的是藍斌用什麼生意,換取陸仲亨等人支援商稅。
而不高興的則是藍斌有新生意了,居然不第一時間告訴他,反而去籠絡陸仲亨等人。
雖然藍斌的初衷是為了商稅,可這個件事,還是讓他心裡不高興。
蔣瓛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百貨超市!?”
“百貨超市?那是什麼生意?”朱元璋被觸及到知識盲區,有些茫然道。
蔣瓛尷尬道:“臣不知!”
“不知?那你們錦衣衛知道什麼?”朱元璋一臉不悅,一問三不知,要錦衣衛何用?
蔣瓛暗暗叫苦,我也想知道這個百貨超市是什麼,可偏偏每個字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我也很無奈啊!
但他想歸想,卻沒敢表現出來,又道:“回皇上,臣雖不知百貨超市是什麼生意,但臣知道,百貨超市又是一門和藍百戶的玻璃生意旗鼓相當的暴利生意。”
“當真?”朱元璋急忙道。
藍斌的玻璃生意有多暴利,別人不清楚,他太清楚不過了。
不說別的,光宮裡就從玻璃生意上,分了一百多萬兩銀子。
就這還是以前分的,而現在距離分紅的時間,快到了,估摸著又有百萬兩銀子進賬。
如此暴利的生意,他都很少見到,現在又冒出來一門,和玻璃生意旗鼓相當的暴利生意。
讓他如何不急。
尤其是這門生意,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