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斌心念一動,既然朱元璋想過從水師調船隊去櫻花國,驗證石見銀山,而朱標也同意,說明朱元璋和朱標都很看重石見銀山。
那是不是可以藉助這個契機,煽動朱標私下成立一支船隊,和櫻花國通商?
這麼一來,既能不動聲色的證實石見的銀山,還能提前從海禁政策上,開一道口子。
最重要的是,這年頭和櫻花國通商,就跟撿銀子似的,隨便一件商品,拿到櫻花國去賣,都能賺到數倍,數十倍的利潤。
到時朱元璋看到海上貿易的暴利,不怕他不動心。
想著,試探道:“表哥,說起來,我還真有個辦法,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快說,這兒又沒什麼外人,不必顧忌!”朱標忙道。
藍斌謹慎的左右看了看,才道:“表哥,我建議由民間組建一支船隊和櫻花國通商,借通商為由,實則查探石見銀山。”
“一來,沿海地區有走私船隊,多出一支走私船隊,並不顯眼。二來,商隊將大明貨物,運到櫻花國,能賺來大量的銀子。”
“三來,商隊驗證石見銀山後,可以商隊的名義,將石見銀山買下來。然後再由朝廷從商隊手上收回石見銀山的所有權。”
“這麼一來,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開發石見銀山。無論朝廷內部,還是周邊國家都無話可說。”
通商?
朱標微微皺眉,藍斌的建議雖然不錯,思慮的還算周全,但從民間組建一支船隊和櫻花國通商,卻不是一件小事。
不說他父皇為了恢復民生,為了安民,曾專門下旨片板不得下海。就是朝廷上下,已經對海禁達成共識,嚴厲打擊沿海走私。
若組建船隊和櫻花國通商,容易助長走私之風不說,一旦被發現,那問題也不小。
想著,他看了看藍斌,沉吟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表哥,我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能性很高。你為何不採用?”藍斌一聽,就知道朱標是什麼意思,但他卻不甘心,故作不解道。
朱標搖頭道:“表弟,你有所不知,你的辦法雖然不錯。但父皇曾下旨片板不得入海,而且朝廷也一直在打擊沿海走私。”
“組建船隊和櫻花國通商,不被發現也就算了,一旦被發現,那就是誅九族的重罪。”
“表哥,話是這麼說,可組建船隊和櫻花國通商,不止是為了通商,而是為了證實石見銀山。”
藍斌想了想,笑道:“再說了,若是由宮裡掌握船隊大部分份子,雖算不上官方通商,可性質也差不多。”
“即便是被查到了,也沒什麼事!”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船隊掛上了宮裡的牌子,給稽查海外走私的水師幾個膽子,也不敢查船隊。
朱標剛有些意動,但馬上又搖了搖頭:“不行,海禁是國策,宮裡怎麼能帶頭違反?置朝廷法度於何處?”
“而且宮裡帶頭海外貿易,還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如何去約束他人?”
藍斌雖然知道朱標考慮的沒錯,但眼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還是讓他心裡有些不爽,想了想,故意道:“表哥,要不這樣吧!你覺得宮裡不適合出面組建船隊,那就由我出面組建船隊。”
“船隊份子和玻璃生意一樣,宮裡佔大頭。對外依舊宣稱是我的船隊。”
“沒出事則罷,出了事算我永昌候府的頭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
朱標剛不高興的說了一句,忽然反應過來,打量了藍斌一下,才道:“表弟,你老實告訴我,你又在打什麼算盤?”
“表哥,看你這話說的,我一個小孩子,我能打什麼算盤?”藍斌一怔,笑嘻嘻道。
朱標撇撇嘴,你是孩子不假,可你肚子裡的鬼主意,比誰都多。而且算計人,那是一套一套的。
遠的不說,就說你的大明日報。
要不是你把首期大明日報,交給父皇審閱,我和父皇怎麼會想到,你提前將大明日報份子給父皇,是為了扯父皇這張虎皮,替你擋住那些反對商稅的文官,勳貴。
想著,他忽然心念一動,想到一種可能,不禁認真道:“表弟,你這麼堅持和櫻花國通商,是不是看上海上貿易了?”
“沒有!我之所以堅持和櫻花國通商,純粹是因為這麼做,更容易驗證石見銀山而已!”藍斌幾乎想也不想的否認了。
開玩笑,海禁政策制定至今,已經有十來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