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藍斌是靠一些微小細節,猜測出他去水師上任。可這也恰恰說明,藍斌在一些事上的敏銳性,遠超常人。
尤其是藍斌還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就更難能可貴了。
湯和想著,感嘆道:“藍玉有個好兒子啊!”
說話間,他心裡還有點酸酸的。
自從他被封國公後,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的官宦生涯算是到頂了,更多的心思則放在下一代上面。
可惜他兒子女兒雖多,但一個成氣候的都沒有。
而藍玉雖只有一個兒子,可這個兒子年紀輕輕不但成了皇長孫的伴讀,更深受皇上,太子的信任。即便是沒有藍玉的永昌候爵位,藍玉兒子靠自己,也能拜將封侯。
這讓他如何不羨慕。
藍斌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回答,最後乾脆一聲不吭。
湯和看了看藍斌,又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湯伯伯,你也知道,皇上讓我組建船隊,去櫻花國證實銀山。”
藍斌看湯和預設了,便哭窮道:“可是我永昌候府,既沒有海上航行經驗的人,又沒有船隻。而皇上又要求儘快證實銀山,只能請湯伯伯幫忙了!”
湯和一聽,就知道藍斌是什麼意思,別說藍斌的前途遠大,就是他和藍玉姐夫常遇春的拜把兄弟關係,以及和藍玉的交情。
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更何況,他去水師的原因,朱元璋也點明瞭,就是為藍斌的走私船隊提供便利。
不由大包大攬道:“你小子,算盤都打到我頭上來了。說吧,想讓我怎麼幫?”
“湯伯伯,我想請你從水師給我調撥兩艘戰艦,以及相關人員,還有…”藍斌一喜,連忙道。
湯和臉都綠了,原本以為藍斌只是想從水師要點舊船,配備點人員,沒想到藍斌胃口這麼大,張口就是要戰艦。
而且一要還是要兩艘。
戰艦和普通的商船不一樣,先不說戰艦的珍貴,水師中戰艦的數量,也不算多。
最關鍵的是,水師的戰艦都是有數的,他即便是去水師上任後,也沒資格隨意將戰艦送人。
而且戰艦還很敏感。
若是送給了藍斌,很容易落人話柄不說,一旦被那些文官彈劾,那是一彈一個準。
想著,他有些後悔大包大攬之餘,連忙道:“藍斌小子,你這就為難我了。戰艦那是能輕易送人的嗎?”
“我今天敢給你,我明天就得掉腦袋!”
“湯伯伯,你等我說完,我不是讓你送,我是說買!”藍斌解釋道。
“買?那還差不多…等等,買也不行。水師的戰艦是有數的,少一艘都是重罪!”
湯和剛下意識說了一句,一下子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藍斌當然知道湯和說的是真的,但他卻不想這麼輕易放棄,要知道這個時期,海上並不安全,到處都是倭寇,海盜。
尤其是永昌候府在海貿上,沒有一點根基。
初次下海很容易引來一些海商、海盜的窺視,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就那麼下海,很容易雞飛蛋打。
想著,他想了想,故意引誘道:“湯伯伯,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水師的戰艦如果是無故少了,自然是重罪。可要是將戰艦劃分戰損上報,不就沒事了嗎?”
“你知道的,海上有那麼多倭寇、海盜,發生一次海戰,損失兩艘戰艦,在正常不過了!”
“不行,這事沒商量!”湯和搖了搖頭。
藍斌的辦法,聽上去很有操作性,可實際上,依舊存在很大的風險。
特別是水師並非他一人說了算,一旦走漏風聲,必將萬劫不復。
再者他一向謹小慎微,怎麼可能做這種存在砍頭風險的事。
藍斌繼續道:“湯伯伯…”
“藍斌侄兒,這事真不能做,你還是去找皇上,求一道旨意吧!”湯和打斷道。
藍斌看湯和態度堅決,有些遺憾之餘,也終於明白湯和為何會善終。就衝著他這份謹小慎微,朱元璋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只可惜湯和的後代不是夭折,就是死在戰場上。
信國公一脈自湯和之後,聲威大減。
想著,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不為難湯伯伯了。戰艦的事,我去求皇上旨意。但人員上面,湯伯伯你可得在水師給我挑選出一批精兵強將啊!”
“放心,我保證給你挑選一批精兵強將!”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