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到了!”
兩刻鐘後,藍斌的馬車來到宮門外,停了下來,隨從週四的聲音隨之響起。
藍斌掀開馬車門簾,從馬車上下來,看了眼下馬的宦官和侍衛,行禮道:“煩請公公帶路!”
“藍百戶,隨雜家來!”
宦官點了點頭,將手上的馬匹韁繩交給侍衛後,上前帶著藍斌徑直進入皇宮,來到御花園外,停了下來:“藍百戶稍候,雜家過去通報一聲!”
“有勞公公了!”藍斌忙道。
宦官匆匆進了御花園不久,又從裡面走了出來:“藍百戶,皇上讓你進去!”
“是,公公!”
藍斌行了禮,徑直進入御花園,入眼便見朱元璋和一位穿著圓領錦衣,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在地裡彎腰除草挖地。
嘴角扯了扯,朱元璋這麼急著讓我進宮,不會是讓我來幹農活吧?
“藍斌小子,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幹活!”
就在這時,彎腰忙碌的朱元璋,不經意看到不遠處站立的藍斌,直起身喚道。
果然是讓我來幹活的!
朱元璋你當個人吧!
你喜歡幹農活就自己幹,別拉上我啊!
我上輩子除了小時候幹過農活,長大後連地都沒下過,而來到藍府,更是從小錦衣玉食,你竟然叫我來幹農活?
你是讓我來幹活的,還是讓我來出醜的?
藍斌心裡嘀咕著,面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滿,連忙小跑上前:“臣參見…”
“免了,免了!趕緊下來,把那片草除了!”朱元璋指了指不遠處,一片菜地。
“是,皇上!”
藍斌看了看朱元璋指著的菜地上,被雜草包圍的菜苗,稍稍鬆口氣,他雖然很少幹農活,但他來藍府之前,還是有幹農活的經歷,至少能分清菜苗和雜草。
不由得將長袖挽起,又將下襬掀起,夾在腰間,來到朱元璋指著的菜地前,彎腰小心翼翼的將雜草清除,露出被包圍的菜苗。
朱元璋知道藍斌從小錦衣玉食,沒幹過農活,甚至連地都沒下過,還擔心藍斌分不清雜草和菜苗,把菜苗混合雜草一起拔了。
結果他發現藍斌動作生疏,而且還慢吞吞的,但好在沒有把菜苗一起拔了,不禁鬆了口氣,笑道:“還行,沒有把菜苗給咱拔了!”
“皇上過獎了!”藍斌一陣無語,我又不是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讀書人,即便不是專業的,也不至於連菜苗和雜草分不清吧!
朱元璋擺了擺手:“行了,快乾吧!你那片菜地的雜草除完了,才準歇息!”
“是,皇上!”
藍斌看了看菜地的面積,少說也有一畝地,心裡一陣膩歪,很想將手上雜草甩朱元璋一臉,說一句我不幹了。
可想了想後果,還是選擇從心,不和朱元璋一般見識,不就是幹農活嗎?連死都不怕,還怕幹農活。
想著,他老老實實的彎腰,拔著雜草。
朱元璋瞧藍斌除草動作生疏,覺得有趣,且藍斌來之前,已經幹了不少時間的農活,不由停了下來,看了看正彎腰忙碌的中年人,喚道:“鼎臣,別幹了,坐下歇歇!”
“有些日子沒幹活了,突然乾點活,渾身還有些不舒服!”
正忙碌的湯和停了下來,站起身,感覺到一陣腰痠背痛,邊簡單活動了下,邊看著不遠處彎腰忙碌的藍斌,笑道:“皇上,這就是藍玉那小子的兒子,藍斌吧!”
“臣記得這小子從小錦衣玉食,連地都沒下過,竟然幹起農活,還乾的有模有樣的!”
“確實讓人挺驚訝的!”朱元璋點了點頭。
他不是沒讓過一些,瞧得上眼的勳貴二代,來御花園幹農活。但第一次下地,能幹的有模有樣,不出錯的人。
目前只有藍斌一個。
湯和活動完,看了看忙碌的藍斌,又看了看地邊上的小座椅,笑道:“皇上,我們上去坐吧!”
“鼎臣,你知道咱為何將你從永寧,召回來嗎?”
朱元璋點了點頭,和湯和一道來到地邊上的小座椅坐下後,隨手拿起小桌子上的茶壺,給湯和座椅面前桌上的茶杯,倒了水後,才道。
湯和笑道:“臣也納悶呢!年初皇上讓臣去永寧,整頓軍務。臣還以為要在永寧待上兩年呢!沒想到皇上又將臣召回京了!”
“這事,和藍斌這小子有關!”朱元璋指了指不遠處彎腰除草的藍斌。
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