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死刑犯的兩個錦衣衛,點了點頭,一起將死刑犯押著來到凳子前,將其放在凳子上後,開始捆綁固定。
因為錦衣衛鬆開了捂住死刑犯的嘴,死刑犯又一次罵罵咧咧起來,各種汙言穢語,張口就來。
藍斌看了眼毛驤臉色越來越難看,又看了眼死刑犯,裝著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
等死刑犯被固定好,就讓週四將他帶來包裹開啟,取出一把精緻,鋒利的小刀後,接過小刀一邊點燃油燈,將小刀在火上翻來覆去的烤著,一邊道:“週四,我先給你做個示範,等會兒看會了,你再來!”
“是,少爺!”週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毛驤和蔣瓛看藍斌這一番古怪動作,心生好奇,也顧不上死刑犯的咒罵,上前了兩步,微微圍著藍斌等人。
藍斌將小刀烤的差不多,拿著小刀來到死刑犯面前,看著死刑犯衣服上血跡斑斑,既有新鮮血跡,也有乾枯暗黑血。
上前掀開死刑犯衣服,看了眼死刑犯渾身,一道道冒著膿瘡的鞭痕,燙傷痕等痕跡,拿著小刀就要給其傷痕放出膿血。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死刑犯看到藍斌手上的小刀,臉上浮現恐懼,激烈的掙扎了起來,即便是被捆綁著,也帶著凳子晃動著,發出吱吱的聲音。
藍斌微微皺眉:“別動,我要給你傷口放膿血…”
給傷口放膿血?
給傷口放血?
死刑犯一怔,一下子掙扎的更劇烈了:“小子,你年紀輕輕,怎的如此歹毒?”
“把他摁住!”藍斌扯了扯嘴角,懶得去解釋,也解釋不清,直接吩咐道。
死刑犯兩旁的錦衣衛,點了點頭,按照藍斌的吩咐,將死刑犯摁住。
瞬間死刑犯的掙扎動靜小了。
藍斌拿著小刀,上前正要戳破死刑犯身上化膿傷痕,手忽然一頓,忽然道:“你不要動,我也是第一次弄。要是把你身上劃傷了,你可別怪我!”
音落,極其認真的拿著小刀戳破死刑犯傷痕上的膿瘡,一點點膿瘡外圍腐肉割了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招,我全招。”
死刑犯掙扎兩下,沒掙扎動,微微仰頭朝胸口位置看了過去,僅僅看到藍斌拿著小刀在自己身上割肉,嚇得肝膽俱裂,哀嚎道。
兩個摁著死刑犯的錦衣衛一陣大喜,忙抬頭道:“大人,他招了,他招了!”
“太好了,拿紙筆給他簽字畫押!”毛驤剛喜笑顏開吩咐一句,想起這都是藍斌的功勞,感謝道:“藍百戶,真是謝謝你了…”
藍斌不為外物所動,依舊認真而又小心的割著死刑犯傷口腐肉:“謝我什麼?”
“當然是謝你讓他招了啊!”
毛驤興奮道:“這混蛋,吃了那麼多苦頭,死活不肯招。還是藍百戶你有辦法…”
“他招不招,跟我何干?我只是在幫他割了腐肉,放出膿血,好上藥而已!”
藍斌也是一陣無語,這死刑犯身上那麼多各種各樣的傷痕,顯然是遭受過很多酷刑。
這麼多酷刑都扛過來了,自己幫他割點腐肉,方便上藥。
他居然招了?
這特麼…。
毛驤一怔,才反應過來,藍斌好像不是來幫自己刑審死刑犯的,而是用死刑犯來試藥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由乾咳道:“藍百戶,你看是否暫緩試藥,先讓他簽字畫押?”
“這…好吧!你們動作快點,時間不要太長。我今天還想多給一些犯人用藥呢!”藍斌稍微猶豫片刻,便決定順水推舟,賣毛驤一個人情。
畢竟毛驤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還能做上三五年。
以後還有用得上他的時候。
用件小事,換他一個人情,不虧。
“多謝藍百戶!”
毛驤一喜,道謝之餘,連忙讓摁著死刑犯的兩個錦衣衛,拿紙筆給死刑犯簽字畫押。
藍斌為何避嫌,和週四退出審問室,等毛驤等人忙碌完,才再次進入審問室,再次將小刀在火上烤了烤消毒後,再次來到死刑犯身前,掀開他衣服,繼續在他身上動刀,割傷口腐肉,放膿血。
簽完字,畫完押,正等著被送回牢房的死刑犯,看到藍斌又在自己身上動刀,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又來了?我已經簽字畫押了,為何還要折磨我?”
“為何不能給我一個痛快,要這般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