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斌雖然他知道買了信德紙坊,會令周冀不喜。但他想到周冀會這麼堂而皇之的上門質問。不經意的皺了皺眉:“周大少,你這話從何說起?”
“藍斌,你少給我裝蒜,我問你,是不是你買了伍家的信德紙坊?”周冀拿著馬鞭指著藍斌道。
“是有這麼回事!”
藍斌淡淡道:“怎麼?我買了信德紙坊,還需要和你打招呼,還需要得到你的允許才行?”
“你買其他東西,我自然無權過問。但你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買了信德紙坊,未免太不把我江夏候府放在眼裡了吧?”周冀沉著臉道。
藍斌輕笑一聲,反問道:“周大少,信德紙坊是你家嗎?”
“不,不是!”周冀被噎了一下,沉聲道。
藍斌笑了,淡然道:“既然信德紙坊不是你家,那我憑什麼給你打招呼!”
“那是因為…”周冀剛想解釋,卻又一下說不出口,難不成告訴他,信德紙坊是自己先看上的,準備巧取豪奪,然後被藍斌搶走了?
藍斌看周冀說不出話來,又道:“周大少,你和伍家的事,那是你們的事。我買信德紙坊,只是正常商業買賣交易,不牽扯其他。”
“不牽扯其他?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城裡放出的話。”周冀冷笑道。
“略有耳聞!”
藍斌也不否認,點了點頭:“不過我相信周大少,大人大量,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吧!”
“你…”
周冀一直有聽說藍斌伶牙俐齒,卻從沒見過,今天一見,果真如此。
藍斌笑了笑,又道:“周大少,還有事嗎?”
“你…”
周冀深吸一口氣,盯著藍斌:“藍斌,我周冀在南京、城裡,多少也是一號人物。你把信德紙坊買走,掃了我面子。”
“我不要別的,你把信德紙坊賣給我,你我過節就此揭過,如何?”
“周大少,你要別的,我也就答應了。但抱歉,信德紙坊對我有大用,我不能轉給你!”藍斌抱拳,歉意道。
周冀死死盯著藍斌:“藍斌,我已經好言好語和你說了,你這點面子都不給?”
藍斌很想說我和你很熟嗎?你在我這兒有面子嗎?但想了想,還是忍下來了,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好,這筆賬,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周冀怒氣直冒,但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沒敢在藍府家門口發飆,不說這麼做會把藍府得罪死,就是藍府看家護院那麼多,和藍斌發生直接衝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最後撂下一句狠話,恨恨看了藍斌一眼,又翻身上了馬,打馬就走。
藍斌看了眼周冀離開背影,絲毫沒將周冀的話放在心上,轉身帶著週四,回了藍府。
…………
信德紙坊到手後,藍斌帶著藍五等人又去了一趟信德紙坊,並且將紙坊的老師傅,幫工們全部召集起來,開了個短會。
一來,正是宣佈信德紙坊換了東家。二來,穩定人心,給老師傅、幫工們漲銀子,畫大餅。
短會結束後,藍斌接連三天時間,都在信德紙坊,觀察造紙工藝,和信德紙坊的老師傅們討論創新最佳化造紙工藝等,提升造紙坊產量的措施。
雖然藍斌不懂造紙工藝,但他的思想很先進,且後世不少先進經驗都值得借鑑和學習,以至於他偶爾提出的點子,再加上引到,就讓信德紙坊的老師傅們茅塞頓開,相繼提出不少改進造紙工藝的意見。
只是因為時間短暫,改進造紙工藝的意見,能否成功,還需要時間來證明。
藍斌倒也不著急,和老師傅們多次思想碰撞後,就將造紙坊丟給了藍五,而他本人則回府上,找到府上的匠戶們,繼續給他打造蒸餾器等裝置。
沒錯,他這次準備的是釀酒,或者說是準備酒精。
古代外傷治療,最大的難點在於感染。
因為古代環境惡劣,又沒有消毒殺菌的說法,導致外傷患者的傷口很容易出現感染。
而一旦感染,遇上醫術高超的大夫,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但醫術高超的大夫,又豈是那麼容易遇見的。
所以出現感染的兵卒,大機率會因感染而死。
酒精、或是烈酒清洗傷口消毒,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感染。
當然,酒精、或是烈酒,只是消毒物品,治療外傷還需要一套配套的,規範的處理措施。
這不,藍斌將府上匠戶們打發走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