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朱標被問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表哥,皇上可採用內閣制?”藍斌看了看朱標,岔開話題道。
朱標深深看了藍斌一眼,又才道:“父皇認同了內閣制,但內閣制事關重大,還需思慮一二,才能決斷!”
藍斌也不覺得意外,任何事上升到一定層面,都不在用好壞,個人喜好而決定,而是要放大優缺點,反覆斟酌,反覆衡量才行。
尤其是內閣制,對於此時的朝廷而言,又是一個新鮮事物。
朱元璋需要時間思慮,在正常不過。
想著,他點了點頭道:“表哥,可還有其他事?”
“怎麼?莫不是知道我搶了你提的內閣制,就不想多陪我一會兒?”朱標聽出藍斌想走之意,眉頭挑了挑,故作不悅道。
藍斌一聽,就聽出朱標對拿走提出內閣制名義,心有芥蒂,忙道:“表哥,你誤會了。我是有事要辦,並非是不想陪表哥你!”
這不是假話,朱標差宦官喚他來東宮之前,他就已經決定找先生請個假,然後去乾清宮找朱元璋討要一道,去錦衣衛昭獄,用死刑犯,實驗青黴素的旨意。
只是他沒料到,朱標會突然找他,打斷了他的行程安排。
“什麼事?可需要我幫忙的?”朱標關心道。
“不是什麼大事!”
藍斌笑道:“前兩天我的藥,在一個背癰病人身上試過,效果不錯,治好了病人。但只治癒一例,還不太穩妥,且又擔心在外找病人試藥,出現死亡病例,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所以打算向皇上討個旨意,去錦衣衛昭獄,利用死刑犯試藥。”
“若能治好更多的人,那藥便是成了。若治癒率低了,那藥還需要在加以改進。”
“不必找父皇討旨意,我給你寫道手諭即可!”朱標聽完,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有些興奮道。
魏國公徐達回京日程已定,過上幾天,就會從順天啟程回京。
藍斌的藥,若能在魏國公徐達回京之前,試藥成功。到時魏國公徐達背癰之症,治好了,也就罷了。可要是沒治好,那藍斌的藥,就是救命的藥。
藍斌意外道:“表哥,這能行嗎?會不會犯忌諱?”
雖然他知道朱元璋十分寵愛朱標,但錦衣衛是皇帝的鷹犬,直接掌控的衙門。
他不確定朱元璋有沒有將錦衣衛的指揮許可權交給朱標。
尤其是歷史上朱標受文官集團影響,曾多次向朱元璋建言,裁撤錦衣衛。
“無妨,父皇曾將錦衣衛交給我,只是我嫌錦衣衛殺戮太多,有傷天和,不曾去過錦衣衛衙門,更沒管過錦衣衛!”朱標擺手道。
嘖嘖,朱標果然是朱元璋的好大兒,連錦衣衛這支,他手上的唯一武裝力量,都交給了朱標。
這得多信任朱標,才能做得出。
難怪後世一直盛傳,朱標要是造反,朱元璋能敲鑼打鼓,喜迎朱標登基。
藍斌心裡嘀咕著,面上卻笑道:“皇上和表哥的父子之情,實乃皇室典範!”
“表弟,這道手諭你且收好,有了它,你在錦衣衛衙門暢通無阻。”
朱標還以為藍斌再指朱元璋對他極為放心,而他卻辜負了朱元璋的厚愛,對錦衣衛置之不理。稍微有點尷尬,連忙轉身寫了一道手諭,蓋上太子大印,遞給藍斌。
藍斌接過太子手諭,看了看後,小心翼翼收好,才道:“多謝表哥!”
“魏國公不日將回京,表弟你儘快試藥,有何需求,儘管來找我便是!”朱標點了點頭。
藍斌心念一動,如此正大光明,討要旨意逃課的機會,豈能錯過,不禁小心翼翼道:“表哥,試藥很耗費時間的。可否允許我晚些時日,再去大本堂進學!”
“這個…也罷!回頭我和大本堂先生說一聲,允你可不經請假,不去大本堂。”
朱標想了想,答應下來之餘,還不忘囑咐道:“表弟,你尚且年幼,正是讀書好時候,莫要貪玩,荒廢時日。”
“表哥,放心,我知道的!”藍斌嘴上答應的好好地,心裡卻不這麼認為,難得有這麼好的曠課機會,不好好趁機把手上積累的事,處理一下。豈不是浪費。
再說了,不乘機多耍幾天,也對不起朱標給大本堂先生打得招呼。
朱標到沒懷疑藍斌,點了點頭:“既然你有要事,就去忙吧!有需要了,再來東宮尋我!”
“表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