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斌點了點頭:“嗯,皇上確實讓我跟魏國公學本事,魏國公也答應了。”
竟然是真的!
藍玉喜出望外,他剛聽到有人說,皇上讓藍斌跟著徐達學兵法時,心裡既期望是真的,但又不相信。
期望自然不用說,他雖然自傲,認為淮西勳貴中,帶兵打仗沒幾個比得上自己。但對徐達,那是佩服的緊。
甚至還將徐達當成他的人生目標,一直惦記著徐達屁股下面的大將、軍位置。
而不相信,則更簡單了,雖然皇上很喜歡藍斌,但皇上不見得會為了藍斌,向徐達開口。
上一個讓皇上這麼做的,還是燕王朱棣,皇上的親兒子。藍斌在皇上哪兒的地位,能比得上皇上的親兒子?
再說徐達又豈能將自己看家本領,傳給一個外人?
但他萬萬沒想到,皇上不但替藍斌開了口,而徐達居然還答應了。
想著,他不禁道:“斌兒,難得皇上為了你,向大將、軍開了口。你莫要辜負皇上的厚望,好好跟著大將、軍學習,把他那一身帶兵打仗的本領,全部學過來!”
說話間,心裡暗暗嘀咕,大將、軍的位置,一時半會兒是沒戲了。斌兒若能將大將、軍的看家本領學到手,倒也不錯。
尤其是大將、軍,至今除了他兒子,女婿之外,還從沒指點過其他人,那就更難得了。
藍斌雖然受後世影響,崇尚火力至上,也打算過研發遂發槍,革新大明武器裝備,從冷兵器時代邁向熱武器時代。
但他絲毫不敢小瞧古代名將的帶兵打仗本領,尤其是這個名將,還是大明第一名將徐達。
不禁認真道:“爹,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等過些時日,徐叔叔病癒後,我便登門拜訪!”
“好,既然你知道,那俺就不多說了!”藍玉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外走去。
藍斌一怔,詫異道:“爹,你去哪兒?”
“俺去找那幫老兄弟喝酒去!俺兒子跟大將、軍學習,這麼好的事,俺得跟他們說說去!”藍玉頭也不回,喜氣洋洋道。
爹,這麼點小事,你都拿去炫耀,吹牛,不覺得羞恥嗎?
藍斌扯了扯嘴角,有心阻止,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一愣神間,藍玉已經走遠。
最後藍斌只能搖了搖頭,放棄阻止的念頭,轉身一路來到自己的書房裡面,坐在書桌前,拿起桌上放著的一疊文稿,翻看了起來。
這些文稿,是他之前讓吳俊波等人寫的各自對實行商稅的看法。
已經交上來兩天了,他沒來及看,一直到現在,才抽空看文稿,順便從文稿上,去了解吳俊波等人的崗前培訓掌握情況。
經過藍斌翻看,發現吳俊波等人此次寫的對試行商稅的看法,比起上一次寫的,有了長足的進步,條理分明,少了很多個人猜想,多了不少商稅試行的一些情況。
如衙役強制徵稅,欺上瞞下,賄賂銀錢少徵稅,沒錢多徵稅等等。
雖然從這些情況來看,吳俊波等人在寫這份試行商稅的看法之前,確實沉下心去觀察,瞭解過試行商稅的執行情況。
可也暴露出很多商稅試行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直接影響到吳俊波等人對商稅試行的看法,以至於他們的看法裡面,多用貶低徵收商稅的詞句。
其反對徵收商稅的態度,不言而喻。
藍斌看完文稿,沉思了片刻,喚道:“週四…”
“少爺,你找我!”書房外守候的週四,走了進來。
藍斌看了眼周四,詢問道:“上次讓你查的訊息,查的怎麼樣了?”
“少爺,已經查好了,南京、城內負責徵收商稅的人,是前刑部給事中,現戶部試右侍郎慄恕大人。應天府配合!”
週四早就等著藍斌詢問,不慌不忙道:“具體執行則由戶部胥吏和應天府衙役負責。他們每天早上辰時二刻,由東向西,向每家商鋪、攤販等商戶,徵收前一天的商稅。”
“另外商鋪根據賬本記錄,以三十稅一徵稅。攤販則固定壹佰文到五百文銅錢不等,進行徵稅。”
“徵稅方式,是誰定的?”藍斌皺了皺眉。
週四忙道:“應該是慄大人定的!”
“什麼叫應該?難道你沒查出是誰定的?”藍斌不悅道。
週四有點不自然道:“我查了,那些衙役都說是上面人定的。可我問具體是誰,又都說不出來。”
“我打聽了下,負責南京、城商稅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