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跟我走就行了!”
藍斌板著臉,說了一句,便朝著春月樓方向而去。
週四一聽,縱然心裡滿滿都是疑惑,好奇誰有這麼大面子,讓藍斌出面請客,但沒敢多問,老老實實的跟在藍斌身後。
不多時,藍斌帶著週四來到通和巷附近,四周觀察了一下,掏出記錄陳俊柏行蹤資訊的紙,看了看,才道:“週四,南京、城,你比我熟悉,這兒是不是通和巷?”
“對,就在前面巷子!”週四抱著黑布包裹,左右看了看,騰出一手指著前面一個巷子口道。
“走,我們過去!”
藍斌看了眼巷子口,和週四一起走了過去,找個相對陰暗的地方,躲了起來。
週四左右環顧,有些懵:“少爺,你不是說請客嗎?我們在這兒幹什麼?”
“都說了請客,還問!”藍斌看了看天色,還不到戌時,瞪了眼周四,耐心等著。
週四很是委屈,我也不想問啊!可你明明說的是請客,而這地方烏漆墨黑,是請客的地方嗎?請鬼嗎?
…………
戌時。
一身便衣的陳俊柏和兩個御史醉醺醺,相互攙扶的從春月樓走了出來,來到春月樓門外。
稍作停留,陳俊柏東搖西晃,勉強站立身子,拱手道:“胡大人、王大人,彈劾的事,就拜託二位。”
“好說,好說!”
胡大人打了個酒嗝:“糾察不法勳貴是我等分內之事,更何況那藍玉之子藍斌,飛揚跋扈,縱奴行兇,何德何能,能竊據長孫殿下伴讀之位。”
“沒錯,就算不為受欺壓的百姓伸冤,為了大明江山社稷,也不能允許藍斌那小賊,伴隨長孫殿下左右,帶壞了長孫殿下!”王大人也搖搖晃晃道。
“王大人所言甚是!”
陳俊柏故作悲天憫人模樣:“說實話,我也不願和一少年計較,但那藍斌家僕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想來藍斌這個主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等人,留在長孫殿下左右,實在是個禍害。”
“我也只能舍臉,將其從長孫殿下身邊趕走了!”
“陳大人深明大義,我等佩服!”王大人和胡大人紛紛,搖晃著,拱了拱手。
“王大人,胡大人,客氣了!”
陳俊柏打了個酒嗝,笑著拱手:“天色已晚,我們就此別過,明日朝會再見!”
“陳大人請!”王大人和胡大人做個了請的手勢。
“王大人,胡大人,先請!”
陳俊柏和王大人二人一番推脫後,依舊請王大人二人先走後,才轉身,搖搖晃晃的朝通和巷步行而去。
為何是步行。
很簡單,洪武一朝,官員的俸祿極低,堪稱史上官員最低俸祿水平。
而陳俊柏又是言官,清流之輩,沒有什麼炭敬,冰敬等灰色收入。
若非家裡是地主,有那麼幾十畝薄田供養,以他那點俸祿,在南京、城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有銀錢逛青樓,請人喝花酒。
搖晃間,陳俊柏來到了有些陰暗的通和巷口,一如既往的沿著通和巷,朝回家方向而去。
“週四,精神點,客人來了!”
正在通和巷等候多時的藍斌,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巷口搖晃的陳俊柏,低聲道。
週四精神一震,抬頭看了看:“哪有…”
“噓,小聲點,嚇跑了我的客人,回去罰你五百個俯臥撐!”藍斌眼疾手快,一手捂住週四的嘴巴,壓低了聲音道。
週四心裡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把包給我!”
藍斌一把從週四懷裡,拿過長長的黑色包裹,開啟包裹,取出裡面兩根棒球棍,和兩個黑色面巾。分出一份遞給週四。
“少爺,哪有客人,我只看到一個酒鬼…少爺,你這是?”
週四探頭探腦,抹黑看了眼巷口,剛低聲問了一句,回頭就看到藍斌遞過來的黑色面巾,和一根古怪的棍子。
“跟著我學,我怎麼做,你怎麼做!”
藍斌手臂夾著棒球棍,拿著黑色面巾,蒙面將自己臉遮住後,又道:“一會兒我先上,你後上。動手輕點,不許打要害位置,不許說話。”
“記住,我只是此人一個教訓,不是打死人。”
“你若是打死人,我就拿你的命去抵命,知道了嗎?”
說完,拿著包裹棒球棍的黑布,朝著搖搖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