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好意思,我習武不精,控制不好力氣。讓你受罪了!”藍斌嘴角勾了勾,這才故作恍然大悟,鬆開了周冀的手,故作歉意道。
換個時間,地點,他不介意給周冀一個深刻的教訓。
但可惜,他今兒來醉仙樓,是來赴宴的。
耽擱了赴宴時辰,那就太失禮了。
周冀聽到藍斌的話,鼻子都差點氣歪,還習武不精,還控制不好力氣?糊弄誰呢?
我也是練過的好吧!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在藍斌鬆開手的瞬間,感受到手掌骨折,幾乎下意識將另一手攥緊了拳頭,便要朝藍斌打去。
“藍百戶,你怎麼才來,都等你多時了!”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周冀下意識看了眼,一個身穿便服的男子走了過來,臉色微變,揮出的拳,以更快速度收了過來。
這個男子,他認識,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新任指揮使蔣瓛。
蔣瓛沒出現的時候,他還可以裝著不知道藍斌是來赴蔣瓛的升遷宴,但蔣瓛出現了,他若和藍斌動手,那就是打蔣瓛的臉。
把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往死裡得罪。
今天這個啞巴虧,他不吃也得吃。
“怎麼想打我?不是我鄙視你,就你這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讓你一隻手,也能打哭你!”
藍斌也看到了蔣瓛,但他沒急著和蔣瓛打招呼,眼珠轉了轉,上前一步,在周冀面前,壓低聲音挑釁道。
周冀一聽,心裡都快氣炸了,直娘賊,你以為你是誰?還一隻手打哭我?就你永昌候府有家傳武功。我江夏候府就沒有嗎?
如果可能,他真的想拼著被皇上責罰,將藍斌暴打一頓,出口惡氣。
但礙於蔣瓛越走越近,他心裡縱使怒火中燒,也不得不忍了下來,一言不發。
藍斌看周冀不出聲,心裡有些失望,本想當著蔣瓛的面刺激周冀兩句,最好是逼的周冀動手。讓周冀惡了蔣瓛的面子。
到時坐看蔣瓛收拾周冀,替自己出氣。
奈何周冀這傢伙居然長腦子了,一點都不上鉤!
想著,他故意嘆道:“還以為你周冀,是個人物呢!居然這麼慫!”
周冀鼻子都差點氣歪,牙關更是咬得咯吱咯吱響,目光如刀,死死盯著藍斌,如果目光能殺人,他相信藍斌已經被剝皮抽筋,大卸八塊了。
“唉…”
眼見著蔣瓛走近,藍斌不好繼續刺激周冀,故作失望的嘆了口氣後,才扔下週冀,朝著蔣瓛走了過去:“蔣大人,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藍百戶能來參加蔣某的升遷宴,就是給我天大的面子,等等又何妨!”蔣瓛直接無視周冀,笑呵呵道。
剛才藍斌和周冀之間的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
擱在平時,他即便是看不上週冀這個勳貴二代,但多少會給江夏候府一些情面,打個招呼什麼的。
但周冀既然和藍斌過不去,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可能當著藍斌的面,和周冀表現的太親近。
更不要說他和周冀,並沒什麼交情了。
藍斌故作受寵若驚:“蔣大人,言重了。你能請我來參加你的升遷宴,那才是給我面子呢!”
“藍百戶,我們上去吧!宴會上來了不少同僚,到時我介紹給你認識!”
蔣瓛雖然知道藍斌是在客套,可心裡還是一陣高興,揮手讓老鴇退下後,招呼著藍斌一起朝樓上走去了。
看著藍斌二人背影,周冀感受著被藍斌捏過的手,傳來的劇痛,心裡怒火蹭蹭蹭上漲。
“少爺,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周冀的隨從匆匆而來,看了看周冀那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他剛剛在醉仙樓外,聽說自家少爺和藍府的少爺起了口角,就匆匆趕來了。
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跟著周冀時間不短,從周冀臉色,便知道自家少爺十有八九是吃了虧。
周冀看了眼隨從,深吸兩口氣,將怒火壓了下去,沉聲道:“去給我請大夫,我手骨折了!”
“啊…”
隨從有些傻眼了,他猜到周冀可能吃虧了,可沒想到周冀竟然手骨骨折了。
少爺和藍府少爺幹什麼了?為何會讓少爺手骨骨折?
還有自家少爺明明比藍府少爺大了那麼多,怎麼吃虧的是自家少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