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放開了!”
藍斌將裝著青黴素的玻璃瓶蓋上蓋子,讓週四鬆開了狗嘴,依舊蹲著,觀察狗服藥後的反應。
週四鬆開了狗嘴,也蹲著:“少爺,這就好了?”
“那有那麼快…”
藍斌剛吐出五個字,躺在地上的狗,忽然一下精神抖擻,翻起身在院子裡狂叫,到處亂跑。
週四愣了片刻,狂喜道:“少爺,你這藥是神藥啊!剛才這狗還半死不活的,吃了你這藥…死了?”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滿院子狂跑的狗,忽然倒地,抽搐了兩下,沒了聲息,不由駭然,難怪少爺用狗試藥,而不是讓人試藥。
這那是治病的藥,分明是毒藥啊!
藍斌倒是有所預料,苦思青黴素那兒出了差錯之餘,不禁嘆了口氣:“找地方,把它埋了吧!”
“是,少爺!”週四看了看藍斌,又看了看死了的狗,點了點頭道。
藍斌起身,又道:“把它處理了,在給我找一些已經受傷的,生病的狗過來。”
“還要?”正要去處理死了的狗的週四,忽的停下,愕然道。
藍斌點了點頭:“要,不試試,怎麼找出藥的問題?”
週四想了想剛剛試藥的狗的死狀,心裡一陣膽寒,本來藍斌要的受傷的,病死的狗,已經很慘了,沒想到臨死之前,還得遭一次罪。
不由的替狗默哀著。
“快去找吧!”
藍斌吩咐一聲,返回自己的實驗室,將剛剛給狗試藥後反應,青黴素用量等,記錄下來。
接下來兩天,週四不斷的給藍斌送來受傷,生病的狗,藍斌則不斷的試藥。
試藥的狗,有的服用青黴素後,病癒。而有的,則度過了狗生的最後一段時光。
但總體而言,服用青黴素,病癒的狗的數量,相對要高一些。
可即便是這樣,藍斌還是不敢把青黴素用在人身上,依舊讓週四找狗,實驗青黴素。準備提升狗病癒比例後,在考慮在人身上試藥。
…………
這日,千秋節假期結束,藍斌回到大本堂進學。
朱雄英一看到藍斌,就拉著藍斌,將生日蛋糕得到馬皇后喜愛,積攢的興奮,一股腦講了出來,和藍斌分享。
藍斌則充當安靜的傾聽者,任由朱雄英講述。
然而等朱雄英講完,藍斌才幽幽道:“大侄子,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有賞賜給我?”
“呃,這個沒有!”
朱雄英的興奮嘎然而止,有些不好意思說了一句,還不忘道:“不過我可以去找皇爺爺,給表舅你請賞!”
“不用,我也就隨口問問而已!有沒有賞賜都不重要,只要皇后娘娘壽辰過的開心就好!”藍斌面上大義凌然說著,心裡卻吐槽老朱家的人,都摳。
“藍斌,出來一下!”
朱雄英微微感動,正要說話時,大本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大侄子,先生找我,我先出去一趟!”
藍斌一看,出聲的人是大本堂的先生吳伯宗,匆匆和朱雄英說一聲,起身離開了自己的位置,來到門口,看著吳伯宗,行禮道:“先生,你找我!”
“跟我出來一趟,我有點話,想和你說!”吳伯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藍斌則跟在吳伯宗的後面,一路來到大本堂外,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吳伯宗轉身,看了眼藍斌,沉默片刻道:“藍斌,雖然你是武勳之後,又是東宮的親戚,不用向其他人一樣,用功讀書,官職富貴,便能唾手可得。”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在讀書上,放在正途上。”
“讀書可令人知禮,明智,可明白?”
“呃,學生不太懂先生的意思,還請先生言明!”藍斌被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又行禮道。
吳伯宗微微皺眉:“藍斌,老夫曾聽人說,你帶著長孫殿下,太子殿下、蜀王殿下經商,從事賤業,可有此事?”
“斷無此事!”藍斌心裡一緊,幾乎想都不想,矢口否認。
開玩笑,先不說他和朱雄英、朱標等一起做生意,不能擺到明面上,只能私下進行。就是吳伯宗的文官身份,就讓他心裡顧忌萬分。
尤其是,他不知道吳伯宗突然找他提這個事,是吳伯宗個人的意思,還是受他人影響,甚至指派而來。
若是前者還好,可能是吳伯宗作為先生,來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