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中年男人開口訓斥女生,“昨天我們明明是在一起吃的飯,我怎麼沒看見他蘸了什麼醬汁。”
“因為你吃得很快啊,”面對質疑女生有些崩潰地提高了音量,“你幾口就吃完了。吃完以後就走開了,他是在你走了以後才這麼做的。”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中年男人繼續質問責怪,“不是都你們說了這肯定有問題?你是不是存心的。”
“我沒提醒他?我沒提醒他!”女生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怎麼沒有提醒他!我跟他說了不要這樣,再難吃也先忍幾天,等出去了想吃什麼沒有。”
“是他死活不願意聽我的,一直說只是蘸點湯,又不是直接吃裡面的東西不會有事的。”
“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聽,還反過來勸我一起吃。”扎著丸子頭的女生雖然又哭了起來,但這次說話卻不再結巴:“嘴長在他身上,他要吃什麼我能怎麼阻止?是直接伸手進去給他摳出來還是直接捂住他的嘴巴。”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中年男人依舊冷漠地質疑著悲憤的女生:“說不定他會這麼做就是你叫教唆的,是你想吃,但又怕出事,所以才慫恿他給你試毒。”
他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喜地皺起了眉。
應該說從從知道那男的昨天碰過那些海鮮後,他的發言每一句都讓人聽得不舒服。
“叔,這麼說話就過分了吧。”靠窗的黃毛擰著眉,似乎是不滿他的尖酸刻薄:“昨天你們吃飯的時候我就坐在這兒,你是看見的吧。”
黃毛抬手指了個位置:“昨天的事,就跟這姑娘說的一樣,你吃了沒幾口就說吃完了,走開了,然後那男的一見你走開立即起身去蘸湯,這姑娘攔都攔不住。”
“這姑娘勸了,也攔了,那男的就是不聽,還一直反過來勸這姑娘也吃點。”
“都說好言難勸該死鬼,都是那哥們自己饞嘴造的孽,幹這姑娘什麼事。”
中年男人睨了黃毛一眼,不知是因為他的性別,還是覺得這個女生就是格外好欺負,他還在不依不饒地找茬:“就算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不是因為你心虛,你作風不正,到處勾三搭四讓別人給你說假話,所以你才不敢跟我說。”
“告訴你然後呢?你是要用手給他摳出來還是用你的爹味給他把吃進去的給燻出來。”丁壹雙手抱胸,冷漠地中年男人:“告訴你以後,你能幹些什麼,說來聽聽。”
“哦,不說,給人扣帽子;說了,不信,嘴皮子一碰開始造黃謠。”丁壹面露譏諷,嫌棄厭惡的眼神毫不掩飾,暗暗翻了一下的白眼嘲諷值直接拉滿。
中年男人臉色陰鬱地盯著丁壹。
“你要是真這麼緊張那個男的,昨天干嘛自己吃完就馬上走了?你為什麼不留下來盯著他們,今天那男的出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挺身而出,你為什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慘死。”
“不是吧不是吧,某些人不會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張嘴是硬,心是黑,腦子是髒。”
“出事只會躲,完事全靠嘴。”
“且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大家進入副本的經驗如何。一個成年人,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性命安全不上心,還要指望別人時時刻刻給他耳提面命,怎麼的,是想見個女的就認媽,見個男的就認爹嗎。”
“你想上趕著給人家當爹,你是真不管這女生想不想給他當媽嗎。”
“怎麼的,喪偶式帶巨嬰在你這裡成了習慣了是吧。自己喜歡隨地大小爹,還硬逼著別人陪你過家家,但凡戒了奶的都幹不出這麼不講道理的事。”
丁壹的語速極快,口齒清晰,一口氣說完不僅不帶停的甚至都不需要換氣。
“噗嗤——”廖衡澤扭過頭沒忍住笑出聲。
嚴明立即拍了他一下,嘴上說的卻是:“怎麼還笑出聲了,一會兒有人該破防了。”
“你有沒有教養!”中年男人氣得渾身發抖,拍案而起,眼睛死死地瞪著丁壹,只是兇,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他們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說話的!”
“長輩?”丁壹揚著下巴,眼睛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我媽教的長輩指的是那種年紀比我大很多,有教養,做事說話都讓人舒服,值得尊重的人。”
“而不是空長年紀,不長腦子,倚老賣老,尖酸刻薄,還不要臉地口空造黃謠的老不死。”
中年男人自己衝過去用手指懟著丁壹的面門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