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是這個嗎?”
方舟攤開剛開啟的牛皮紙,紙上畫著的正是一艘船的設計圖。
不過明顯不是終稿,只是一個興趣愛好者的草圖。但即便是草圖,也能看出這艘諾亞方舟之大之豪華。
被帶出來的信件從頭到尾都是佐證日記裡新廠建立前後期威廉姆斯跟外面的聯絡,並且有過不少島外的人來過克羅蒂斯。
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外鄉人來過以後,威廉姆斯有了那些改變,所以才會讓不明真相的島民以為所有罪惡的源頭都是外鄉人。
忙活了幾天,一切都又回到了原點。
四人不免有點沮喪。
才說拿到這些文字資料的過程這麼順利,接下來找到諾亞方舟離開後副本也肯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就是沒想到,這些資料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場。
散開時,大家雖然都在互相打氣鼓勵,覺得剩下的時間一定能找到諾亞方舟。
但一轉身,又都各自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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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丁壹四人一直在找努力尋找諾亞方舟的下落。
即便天空往下掉的海鮮越來越多,整座島上的空氣越來越渾濁也都阻止不了他們往外走。
畢竟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線索又依舊為零。
七日懲罰進行到第六天,天空先是下起了小雨,隨著時間的推移,雨變得越來越大。
“我們要不要先避一會兒雨再回去?”
“從昨晚開始,這場雨就一直越下越大,”廖衡澤擦了擦臉上的水,“再怎麼避也不會等到雨變小,萬一雨下得更大,我們就更難回去了。”
丁壹把溼透的頭髮擰乾水分,隨手盤成低馬尾:“廖衡澤說得對,現在下的雨是要將整座克羅蒂斯島淹沒的洪水,雨要是能變小這座島就淹不成了。”
“先回去,天快黑了,而且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舟看著殘垣外黑壓壓的天,不知是冷還是怕,聲音打著顫:“什麼不好的預感?”
“不好說,風向變了之後,氣味也跟著變得很奇怪。”
已經被這裡的空氣荼毒完畢的三人一直都理解不了她經常說的很細緻的氣味。但只要是她能聞到的不會出錯。
風雨依舊很急。
他們這些天已經把整個克羅蒂斯到處都轉了一遍,除了島中央茂密的樹林外,能藏船的地方他們都去了一次,但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四本日記其他三人也都看了,討論了一下,一直覺得威廉姆斯的舊宅可能有線索,在島上順利‘問’到了地址,去到卻發現那裡離海太遠,而且房子早就已經成了廢宅。
再次無功而返的四個人在島上不斷兜兜轉轉好幾天,最後還是不死心地再次來到廢宅希望能有些什麼發現。
“明天就是七日懲罰的最後一天了,”方舟看著還在做準備的三人,擔憂道,“我們該不會,真的要留在這裡吧。”
“不會的,”丁壹想也不想地回答,“最終線索還沒有出來,我們還有機會。”
“最終線索?”
聽到她這句話的嚴明和廖衡澤都愣了一下,廖衡澤問:“你說的最終線索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個餐廳老闆說過的話。”
丁壹說:“他說島上的人都在尋找諾亞方舟的線索。”
“什麼意思?他們知道諾亞方舟在哪兒?”
“我覺得是,”丁壹頓了頓,說出了她這幾天的觀察和猜想,“自從進入七日懲罰後,島上的島民一直在觀察我們,你們沒有發現嗎?”
“不只是我們,所有許願者都是他們的觀察物件。”
“有嗎?”嚴明嘗試回憶:“他們不是一直都奇奇怪怪地看著我們嗎?”
“那是觀察,”丁壹又問,“他們在觀察我們,為什麼。”
“大機率是他們知道諾亞方舟在哪,但因為身份限制他們進不去,又不想平白便宜我們,畢竟他們對外鄉人的仇恨可不是一般的大。”
廖衡澤理解了她的意思:“所以他們是想等到最後一刻,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作為交換條件,讓我們帶著他們上船。”
丁壹點頭:“他們明天就會來主動找我們。”
方舟依舊擔憂:“那要是他們不來怎麼辦?”
“你猜我們這些天為什麼沒有目標還要冒著各種各樣的海洋生物出門?我們已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