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嗎?”
“你吃吧,”聽到她還能抽空問自己一句,秦願已經覺得很欣慰了,“我不怎麼餓。”
“哦,那我不跟你客氣了。”
秦願看著已經吃得差不多的菜:嗯,挺好。
吃飽喝足,丁壹看著他把東西都收拾好,從跟他差不多高的雙開門冰箱裡拿出一個淡粉的小蛋糕。
“要現在吃嗎?”
“要。”
“好,那你先吃,我去給你泡壺茶。”
“要喝濃茶嗎?”
“不用,正常就好。”
“嗯,加糖嗎?”
“不用。”
在剛吃完飯的飯桌上,兩人再次相對而坐。
已經吃飽了的丁壹這次進食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不少,也有空跟秦願聊上正事了。
“這種情況之前有出現過?”
秦願抿了一口熱茶搖了搖頭,開始給她科普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異常現象。
而他說的這些異象都跟丁壹在浴室裡想了大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的疑點基本吻合。
丁壹咬著叉子,留意到他在提到主腦的瞬間眼神有了輕微的變化,像是警惕又像是試探。
“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已經是保密內容了吧。”
作為經常光顧懲罰大樓,被所有監察者預設為懲罰大樓規則怪談本身的丁一狠女士眼色一流,豐富的‘實戰經驗’告訴她現在秦願說的這些通通都是禁詞。
“嗯。”秦願倒是應得乾脆:“但現在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
秦願曲起手指輕點桌面,垂眸看著茶杯內淡褐色的茶液:“沒有警告,沒有懲罰。”
“警告”
丁壹突然想起上次她在治療艙醒來看見他後便閃起的紅色燈光,新世界給她有關職員最深的印象便是監視的程度。
所有她接觸過的監察者也好,巡邏隊也好,偶爾能碰到的其他管理者也好,全都時刻繃著一根弦。
不論她如何誘導詢問,他們都能做到守口如瓶。
而且像一些嘴鬆的,在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時還會露出明顯驚慌的表情,就算對方帶著墨鏡都擋不住那份慌亂。
就
大家都在害怕提防。
甚至不存在特定場所才會有緊繃成這樣,任何場所,任何時間,即便是在他們的休息時間,他們的警惕性都很高。
彷彿,有個無形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
容不得他們有一秒的失誤。
“你剛才說的那個主腦具體來說是什麼,你們這裡的監控系統,還是——”
“不止是監控,”秦願說,“你可以理解為是整個新世界的大腦,心臟。”
“誇張一點的說法就是,新世界的神明。”
丁壹放下手中的叉子,又問:“主腦是一個部門還是——”
“主腦沒有實體,我是新世界除主腦外許可權最高的人。”
沒有實體?
丁壹對這個說法倒不覺得意外。
那麼現在就可以做出新的假設:新世界由另一種神秘力量或高維生物創造,具體到底是什麼尚未可知。
主腦對新世界內的一切都有著極高的控制慾暫時先稱之為控制,主腦掌控著新世界內的一切準則並擁有絕對的能力維護這些準則。
主腦作為新世界的絕對掌權者,擁有無法估量的能力,能對生物,時間等做出超越常理的改變。
既然都已經擁有這麼逆天的能力了,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勁給絕境裡的人賦予希望。
新世界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沒辦法從中看到任何對新世界正向的利益反饋。
如果新世界做這些的目的不是為了向許願者索取些什麼,那——
“你有想過新世界的行為邏輯嗎。”
“嗯?”
丁壹的手指無意識地快點在桌面上:“新世界內到目前為止,所有許願者的年齡層能查到具體資料嗎?”
秦願頓了頓,道:“十六到六十,二十到四十這個區間的人數佔比最大。”
“那再次進入新世界的人數呢,就像我和小明這樣的。”
“你是另一種情況,”秦願用拇指在眉間蹭了蹭,“具體資料要去中央大樓調,但就我知道的數量來說,不在少數,且二次離開的新世界的也大有人在。”
“很多人?”
“許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