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跟你簡直就說不通一點。”
“怎麼就說不通,你不就是嫌我沒錢!”李立文又開始重複又重複地輸出自己的付出,輸出自己的父母為她做出的‘付出’。
字裡行間都在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給自己塑造出一個可憐的老實人形象,絕口不提自己被控訴的噁心事。
“聽見了嗎。”
秦願偏過頭看著丁壹:“什麼?”
“所謂老實人破防的聲音。”丁壹冷漠地看著張牙舞爪的男人,又看向虛偽惡毒的男人:“還有所謂好男人的煽風點火。”
“誒誒誒,你這麼說話可就有點過分了啊。人好歹是個女生,哪有你說話這麼難聽的。”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何真美攔下越說越激動的李立文,轉頭又對杜洪說道:“還有你,我都不想說你。”
“真的,不僅沒個男人樣,還整天在這兒煽風點火,你是不是很想看他們打起來啊。看著這個姑娘為你跟前男友扯起頭髮你就高興了是吧。”
“神經病。”
“你憑什麼罵他!”楊梅香推了何真美一下,哭著喊:“要你管了嗎,你誰啊,我們之間的事要你管了嗎。”
“不是,姑娘,我在幫你呢。”
“可不好說,”杜洪陰陽怪氣地哼哼兩聲,“說得好聽是幫,怎麼不在一開始幫啊,不就是看你漂亮,想引起你的注意所以才選擇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嘛。”
“兄弟,都是男人,我懂你。”懂王說罷,又緊急進行人設維護:“但是阿香,我肯定不是他那樣的人。”
“我懂你妹。”何真美痛恨並鄙視所有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同樣也很鄙視像杜洪這樣的噁心的男人:“我看你這人真是病得不輕。”
被何真美這麼一打岔,還沒有表演夠自己的委屈,沒能夠讓楊梅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跪求他原諒的李立文有意見了。
“你誰啊,這裡沒你的事,趕緊走開。”
“不是,我——”
“人家不說了沒你的事嗎,還不是什麼呀。”
漫不經心的調調從人群傳來,丁壹走到何真美身邊,冷漠地轉頭看向臉上怒氣尚盛的李立文。
“你吃飯了嗎。”
“關你——”所有髒話都在對上這雙眼時堵在了喉嚨,他有預感,他要是把剩下的話都說出來,這個女人一定.......
這個女人昨天晚上是不是也——
“咳咳,吃、吃過了。”
“我還沒吃。”丁壹沉著臉:“我現在餓了。”
“飢餓是很可怕的事情。在地獄,這是一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
李立文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毛病,莫名其妙跟他說這些,但.......
“餓、餓肚子是挺不好受的。”
丁壹點頭:“所以可以結束你的表演了嗎。你打擾到我吃飯了,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吱哇亂叫,真的很吵,也很煩。”
“不、不好意思。”李立文習慣性把問題都推到別人身上:“我一開始的意思就是要跟她好好聊聊,是她——”
“我餓了,沒空聽你演。”丁壹皺起眉:“你吃飽了不代表所有人都吃飽了,忙了一天回到酒店熱乎的吃不上一口,耳朵先受上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好意思,”李立文僵硬地笑了笑,又衝著一直盯著他們看的圍觀群眾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各位,打擾了。”
僵硬假笑的李立文在轉過頭便陰鬱地盯著楊梅香,皮笑肉不笑道:“就不打擾其他人吃飯了,我在上面等你。”
說罷,李立文頭也不回地離開。
李立文走了,杜洪立馬笑容滿面地想要向丁壹表達自己的感謝,然而剛開口:“誒呀,真是——”
“滾。”
杜洪的笑容僵了僵:“你有氣也是應該的,我們——”
“離我遠點,你像坨捂了三個月的豬油,”丁壹厭惡又嫌棄地斜了他一眼,“又臭又油,真噁心到我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臭豬油。”何真美一點都不帶藏地笑出聲。
饒是杜洪臉皮再厚,這會兒臉色也不那麼好看了。
原本還在應激的楊梅香在李立文離開後這才稍稍放鬆了一點,聽到丁壹這麼說杜洪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也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什麼都沒說,丁壹卻主動跟她說:“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一間房,就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