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像媽媽,像媽媽好。”
“安知餘啊......”
安有黎隔著玻璃和時間隔空摸了摸兒子的臉,細細呢喃著安知餘這個名字。
不知道是他很久沒能跟人提起這個名字一下話變得多了起來,亦或者是他今天心情的確不錯就想多說幾句,總之,他開始慢慢介紹起安知餘。
“他長得向他媽媽,我也慶幸他長得向他媽媽。你有見過我餘晚嗎,我的妻子餘晚,她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天文學家。”
“我能跟她在一起,還能跟她擁有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孩子,你知道,”安有黎臉上的幸福濃郁且悲傷,“我曾為自己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而常常暗喜。”
“安知餘,我們的小魚兒不僅長得像媽媽,性格也像媽媽,溫柔善良,靦腆這點隨了我,但沒關係,餘晚說有些靦腆也不是什麼壞事。”
丁壹聽著他的幸福家庭,視線再次落到被他小心對待的機器人身上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幸福故事的悲慘走向。
“是,我知道這個不是小魚,我的小魚已經死了,我知道,”安有黎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在丁壹的視線落在機器人身上的時候他伸出手摸了摸機器人冰冷的外殼,“我沒瘋。”
“你知道小魚為什麼會死嗎。”
“一個神經病,”他呵了一聲,笑了起來,雙眼卻充滿憤怒,“一個神經病,開車直接將走在人行道上的.......”
“那場事故造成了六人當場死亡,十一人重傷。”
“餘晚是前六分之一,安知餘是後十一分之一。”
“我不明白,你們這些神經病,想死為什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自己去死呢。”
“你們被奇怪的聲音操控了,你們的身體裡住進了一個惡魔,這就是你們可以隨意剝奪人命的免死金牌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
“為什麼你們有病就能成為你們脫罪的理由。”
安有黎握拳狠狠砸在桌上,低吼道:“嚴加看管?嚴加看管算什麼,這可是人命啊。這可是珍貴無比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