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被精神汙染後,幻視的情況倒是沒有了,但一直都處於一種興奮和平靜情緒間反覆橫跳的狀態。
尤其是剛醒的那會兒,從睜眼開始,她想大鬧一場,把能看見的一切都砸個稀巴爛。
“什麼玩意?這話可不興說啊,”何真美被嚇了一大跳,“我可是名草有主了啊,這話要是讓我媳婦聽見了,那可不得了啊。”
“誤、誤會了。”
如果可以,杜洪是真的想撤回剛才那句話。
他不該這麼急的,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那種容易上手的便宜貨。能釣到這兩個男的給她當狗想也知道她不簡單。
怎麼辦,那個男的看他的眼神實在太恐怖了。
這兩個人現在看他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來.......你看,你昨晚不是幫過我們嗎。我只是想來表達自己的感謝,可能是我這個人不會說——”
擦著他的耳朵釘在牆上的餐刀在發出一聲巨響的同時,他的耳朵滑下一顆血珠。
“啊,偏了。”丁壹嘴上說著打偏,但臉上一點惋惜都沒有。
“沒事,我不會偏。”說著,秦願拿起了桌上的一把餐刀。
“等等等——”
何真美攔下秦願,嗓子要多大扯多大:“他肯定可恨,絕對有錯,但不至於真的衝著面門去哈。”
“就你這力道,都夠在把他頭給打穿了。”
“那個,”受驚過後回過神來的杜洪顫著聲,白著臉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狼狽身影,丁壹閉了閉眼睛,繼續挑選自己要吃的早餐。
“做得好,像他這種人,不給點見血的教訓他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
丁壹頭也不抬地說:“那你還攔著。”
“那肯定要攔著啊,”何真美偷偷看了一眼秦願,“真正的朋友就應該在朋友犯錯之前阻止。”
秦願稀鬆平常地說道:“沒事,他活不過今天。”
“別啊,害命沒必要嘛。”
“何真美說的對,”已經平復下來的丁壹抬起頭看著秦願,“他要是有命活著出去,帶他去小黑屋參觀一下就行了。”
秦願動了一下眉頭,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對了,你結婚的時候我有去嗎。”
何真美愣了一下,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丁壹:“我?我什麼時候結婚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媳婦。”
“那是未婚妻,”何真美提到愛人,硬朗的模樣都柔和了不少,“還沒結婚呢。”
“她知道你進來這裡嗎。”
看著突然沉默的何真美,丁壹巧妙地換了個問題:“我見過她嗎,既然你剛才說我們是朋友,你的未婚妻我應該是見過的吧。”
“那個我的意思是,剛認識的朋友也是朋友嘛。”
“意思就是在我失憶之前我們互不相識。”
何真美再次沉默。
每日釣魚官丁一狠女士見狀,沒再繼續試探,招呼著他們兩個到窗邊的位置坐下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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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竟然沒有上鎖。”
何真美看著秦願一推即開的大門多少有點意外。
怎麼說都是進入劇場後臺的大門,竟然就這麼輕易被外來人員開啟了.......難不成這裡有詐?
“已經有人進去了。”丁壹看了一眼被隨手扔在門口的鐵絲:“不止我們對劇場有興趣。”
走廊上兩邊,左邊貼滿了巴爾德的個人海報,右邊貼滿了戲劇的宣傳海報。
劇目正如何真美昨天在宣傳欄看見的那樣,都是喜劇。
而且這些喜劇大都是孩子和巴爾德作為主演——孩子們要去冒險,巴爾德就是他們的指引者;孩子們要去懲惡揚善,巴爾德就是他們的好幫手;孩子們要去拯救世界,巴爾德就是他們的最強後盾。
從這些簡介裡不難看出孩子在巴爾德心裡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這裡這麼大,要分頭行動嗎。”何真美問。
丁壹倒是無所謂:“你確定自己一個人可以?”
“必須可以啊,”何真美展示著自己的肌肉,“哥這身材可不是白練的。”
丁壹對此不做評價,只轉過頭看向秦願:“你要找的那個東西會在這裡嗎?”
秦願點頭:“大機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