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有沒有被發現,只知道丁壹的確在那個方向。
攻擊已經落成,他並沒有聞到任何的血腥味。
“嗯?”
不等他思考丁壹到底有沒有被發現,巴爾德疑惑又遺憾的聲音響起:“沒有?”
刀落地的聲音又脆又響。
跟巴爾德只隔著一個紙皮箱的丁壹透過紙箱本身就有的通風口看著距離自己甚至都不到半臂距離的小腿,以及立在小腿前泛著寒光的長刀。
剛才那一下但凡她再高一點,這把刀現在就該沾滿了她的血——被橫向一批兩半的鐵櫃就緊貼在丁壹身邊。
“不對勁,不對勁。”
刀尖落地的聲音其實沒有多響,但莫名就是讓人聽得心臟疼。
艹。
武器差距太大。
雖然她手上現在拿著一把何真美塞的匕首,一把從餐廳順的水果刀,但對上眼前這把長刀根本就沒得打。
更別說巴爾德的身體還能伸縮變形。
雖然走廊的空間會對這把長刀造成一定的限制,但就剛才這力道和威力,這限制跟約等於零沒什麼區別。
先發制人?
不行。
說到底她只有一次偷襲的機會,一擊不中她必死。
怎麼辦。
不對。
她就在他面前。
他明顯也有所察覺,不然就不會站在她面前揮刀。
但剛才那刀他什麼都沒砍到,而且這個紙皮箱本身就小——她用紙皮箱把自己罩住以後,在紙板上劃開了一個口子,伸出手將放在附近的花環放到紙箱頂上,再把被自己劃爛了的一面紙殼貼牆。
她的面前還有遮擋物。
這裡本身就是存放佈景道具的地方。
存放的東西都不規則且雜亂。
怎麼想都不會覺得這個頂部還放著東西的小紙皮箱底下就藏了個人。
他已經對起疑的地方動過手,丁壹檢查過外面沒有留下他們任何的痕跡。
他只是懷疑。
丁壹想賭一把。
堵他什麼都不會做,就這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