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
實在太猖狂。
但猖狂得來又讓其他人覺得有些詭異的痛快。
“你還想知道什麼!”老頭並不覺得她在開玩笑,即便這個女人不會動手,但她身後那個男人一定會動手!
想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真要問起來一個通宵都不一定能說得完。
“那把油紙傘在哪?”
“不知道!”老頭的表現比昨天更焦躁不安:“我真不知道,那都是幾百年前的東西了,我怎麼會知道!”
幾百年前。
丁壹琢磨著這幾個字,用手肘碰了碰秦願的手臂,秦願心領神會地捏著印章,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彷彿是在做什麼有趣的事情。
“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流著鼻血的老頭快瘋了,他就沒見過這麼癲的人,現在還一次兩個,一個比一個癲。
老頭的尖叫和焦急讓圍觀眾人內心無比複雜。
別說親眼所見,就是聽都沒聽過,還能有哪位勇士用副本里的死亡條件威逼NPC的。
“你問些別的!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秦願眼神詢問丁壹,是要直接蓋下去還是再聽他說幾句。
丁壹把玩著老頭的煙桿說道:“可你會說謊,我也判斷不了你說的......”
“我現在告訴你的要是有一句假話就不得好死!”
丁壹還想說些什麼,秦願卻先收回手:“可以,直接問吧。”
老頭不可信,但秦願的話丁壹還是願意相信的。
她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問道:“公祠內擺放的女性牌位,她們都是怎麼死的。”
還在掙扎的老頭一頓,臉色突變,掙扎的動作開始大了起來:“不能說!”
“不能說!”
他似乎是在恐懼著什麼,老態的臉開始有了異變的徵兆,然而不等這徵兆再明顯一點點,秦願的拳頭直接讓老頭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秦願沒有多少起伏地說道:“換個問題。”
丁壹瞄了一眼剛捶完老頭的手,又看了一眼老頭輕微凹陷的臉,清了清嗓子:“你昨天說的鎮長陳金生,為什麼在公祠裡見不到他的牌位。”
“一個挨千刀的罪人,挫骨揚灰都不為過,死後還想進公祠?我呸!能讓他埋在墳山就已經是給他最大的恩賜了。”
“墳山怎麼走。”
“......公祠旁邊的小路,順著小路往上走。”
“鎮長的墳怎麼找。”
老頭吐出一口血沫:“上了墳山,從看見的第一個墳開始數,往裡面走,第八個就是。”
“沒有碑?”
“哼,”老頭想諷刺兩句,但用僅剩的一隻眼看了眼秦願的手和丁壹手裡的煙桿,又把那些話都憋屈地嚥了回去,“沒有。只有一個個的墳包。”
“那你怎麼知道誰是誰。”
“怎麼不知道!”老頭被問煩了:“第八個,第八個!要說多少遍!”
“行吧。”
丁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把煙桿順著老頭的衣領塞了進去,轉身捧起昨天用過的石頭。秦願見狀,從善如流地把手裡的印章扔到了她的腳邊。
手起石頭落,又一個印章碎得想拼都費勁。
“你!”
老頭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堵得他渾身都疼。
“再找找他身上還有沒有。”
“沒有了!”老頭大喊,“你當這是什麼不值錢的破爛玩意嗎!”
丁壹無辜地聳了聳肩:“以防萬一。”
“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丁壹把石頭放回原位,拍了拍手,笑著跟老頭揮手告別,“有什麼想知道的再來找你。”
“明天也會在店門口坐著的吧,那就明天見吧。”
圍觀眾人:神他媽明天見!
老頭的滾字已經頂到了舌尖,看了一眼秦願又用力嚥了下去,用無辜的凳子撒氣,一腳一腳用力地把凳子踩個稀巴爛。
覺得崩潰的還不只是老頭。
距離他們不遠,給自己用了隱形的副本監察者——0723已經快瘋了。
自從他知道自己要監察的這個副本正好就是老大的第一個懲罰副本時他就已經心死如灰,做好了警鈴要響爆的準備。
但沒想到這個副本里難搞的不僅僅只有老大。
誰能告訴他那個女的到底什麼來頭!
威脅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