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壹倒是沒想到他還真的能知道其他年級的事情。
“扶老人過馬路那是怎麼回事?”
“什麼扶老人過馬路,”小胖子冷嗤一聲,“那老頭是個聾啞人,就在這一片撿垃圾。李嘉俊算是我們學校的孩子王吧。男孩都挺服他的,而且他跟餘杭玩得也挺好,在學校一直都沒誰敢惹他。”
“那天他又帶著幾個小弟,往聾啞老頭身上扔石頭,搶走他的袋子,把袋子裡的紙皮水瓶啥的都扔到馬路中間。”
“逼那老頭去馬路中間,往他身上扔石頭,見老頭急眼了就開始打踹他。”
聽得渾身發抖的鄒何新咬著牙:“畜生!”
小胖子睨了他一眼,稀鬆平常地聳了聳肩。
“然後呢,”丁壹一臉平靜地問,“怎麼就變成什麼熱心天使,幫助聾啞老人過馬路了。”
“有個小弟,遠遠看見有巡邏的警車。”
“馬上把這件事跟李嘉俊說了,等巡邏的警車靠近的時候剛好看見的就是李嘉俊那夥人幫忙撿東西,扶老頭過馬路。”
“李嘉俊會做表面功夫,就挺會說話的。而且那老頭聽不見說不出還不識字,自然就是李嘉俊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之後就有那什麼熱心天使了。”
丁壹沉默片刻,思索著下一個該問誰:“陳光耀你知道嗎?”
說罷,她掏出第一天就拿到手的尋人啟事,展開,指著上面的照片:“就他。”
“知道。”小胖子看了一眼,擦了擦嘴:“但我現在已經吃飽了。”
丁壹側過身,向小胖子展示自己的‘軍火庫’:“那就拿些零食回去吃唄,還有汽水牛奶啥的,你看喜歡哪個。”
小胖子一笑:“這多不好意思。”
丁壹給鄒何新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裝零食,貓著腰繼續問:“有關他的你知道什麼?”
“這就是一精神病,暴力狂。”
提到陳光耀,小胖子面露鄙夷不喜:“在學校動不動就打人,砸東西。誰都敢打,誰都敢罵。有個新來的老師不過就是說了他幾句,一下課就被他從樓梯推了下去,手都給摔斷了。”
“我聽說他在家也經常跟家裡人動手。他有個姐姐,經常捱揍來著,他喜歡把自己怎麼揍他姐姐的事說出來。”
“哦,對,他媽有段時間住院了,就是被他砸破了頭。”
丁壹皺著眉想起陳光耀他爸的說辭:“不是說他媽媽是生病嗎。”
“什麼生病,”小胖子指揮著鄒何新多拿幾個自己愛吃的,“是被這神經病砸破頭,用力一推還傷到了屁股還是哪,我也不知道,總之傷得挺重的。這個神經病把這事都自己傳開了,學校的人都知道。”
“在學校基本沒人願意搭理他,但一沒人搭理他他又開始發神經,在教室又打又砸,他爸就經常被叫過來。”
“老師是想讓那個神經病回家,以後都別來了,他爸不同意,一直在說是別人的問題。都是因為那些人孤立神經病,所以才導致神經病幹出這樣的事。”
“那......”
“我該回家了。”小胖子一把扯過鄒何新裝袋好的零食,揚了揚下巴:“再見。”
鄒何新想把人拽住,卻被丁壹搶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先別走啊!”鄒何新急了:“你放手!再問一下,還有這麼多個人呢。”
“他家長來了。”丁壹看著馬路對面從車上下來的魁梧男人,鬆開鄒何新的手:“人都已經走完了,我們也走吧。”
收拾好東西,回去的路上,丁壹一直沉默。
原本她以為這些小孩就算幹了壞事,這些壞事肯定都會有一定的關聯性,只要找到其中交錯的點就能鎖定兇手,找到失蹤的小孩。
但現在看來,這些小孩的確都幹了不少壞事。
甚至每一件都不帶重樣的。
壞得千奇百怪,無奇不有。
“這些小畜生壞成這樣,竟然還能上什麼校園欄,光榮榜。”鄒何新咬牙切齒道:“那哪是什麼光榮榜,我看就是個毒榜!”
秦願夾著小熊頭,看了一眼一直面無表情的丁壹:“有什麼頭緒嗎?”
“還沒有。”
“你呢。”
秦願看著她暗藏洶湧的雙眼說:“現在已經知道有幾個小孩會幹壞事,只要能確認剩下的小孩是否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就能知道兇手挑選目標的條件是什麼。”
“如果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