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良沉默,起身,拿起盤子就是一頓裝。
徐玲玉看著他的背影,跟丁壹說了一聲自己要去再拿點吃的便目的明確地走向楚溫良。
門口陸陸續續走進越來越多的人。
從那聲鐘聲響起到現在大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就目前餐廳內的人頭,數了一下,包括她在內,一共二十五人。
丁壹並不認為沒來的五個人就是昨晚的遇害人數,畢竟會不會來餐廳,什麼時候來餐廳沒有硬性規定,也就不排除有就地休息的。
填飽肚子,丁壹睏倦地打了個哈欠,避開人群往外走。剛離開餐廳,楚溫良和徐玲玉已經不動聲色地跟了過來。
“吃飽了?”
楚溫良點頭:“你這是要去——”
“到處逛逛,順便看看今晚往哪躲舒服點。”
“昨晚我們看到的那個就是艾琳?”與丁壹並立而行的徐玲玉突然說道。
“很難說,”站在丁壹另一邊的楚溫良一改昨晚的失措,沉穩得像換了一個人,“昨晚的提示不是說這對龍鳳胎會互相扮做對方。”
“所以有幅畫我想讓你們看看。”
兩人:?
·
天亮以後,莊園內的光線雖然依舊不足,但肯定會比昨晚好很多。
玩具房外的全家福從男人的後背斜向下,只有兩個小孩沐浴在光裡,兩個大人都隱在黑暗裡。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全家福?”
丁壹面不改色道:“運氣好,一進來就是這間房,出來就看見這個了。”
楚溫良神色詭異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嗯,運氣不可謂不好。
“這是卡爾,這是艾琳。”楚溫良按照兩個孩子的穿著判斷。
“我們昨晚看到的就是艾琳?雖然裙子不一樣,但這髮型什麼的——”
“你覺得這幅畫,哥哥妹妹有穿對衣服嗎?”
楚溫良沉吟片刻,又湊近看了看:“很難說。”
“他們現在看上去也就六七歲吧。有些小孩的性別顯像不明顯,更別說他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換了衣服,還真不好說。”
“但提示說如果他們兩個被認出來的話會非常高興。”徐玲玉也認真地盯著兩個小孩企圖找到能夠一定乾坤的差別:“那是不是就說明他們兩個還是有一些能夠作為區分的胎記或者什麼記號之類的。”
丁壹聽著,也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指著穿裙子的孩子的左耳垂:“你們看這裡。”
兩人的視線順著的她的指尖看去,肉色的耳垂邊緣往裡一毫米的地方有一點不細看完全不會察覺,但細看了會非常顯眼的褐色。
“你們覺得這塊是什麼?”
“顏料沒處理乾淨?”楚溫良是個很有衣品但對繪畫完全小白的理科生,看了半晌也只是覺得這塊顏料髒了,畫畫的人不夠細心沒有處理乾淨。
“不太可能。”徐玲玉雖然不是專業的,但家裡兩個美術老師,耳濡目染下知道的總會多一點。
但也只是真的一點:“能畫這麼大的作品,動筆的畫家就不會是半桶水的混子,而且人物還原度很高,色彩比例什麼的都很好。畫家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才是。”
這粒褐色的位置很曖昧,混雜在耳垂邊緣暗面和亮面之間。
“與其說是沒處理乾淨的色塊,”徐玲玉摩擦著下巴,微微眯起眼,“我倒覺得像痣。”
“你記不記得昨晚有個穿裙子的小孩從衣帽間經過。”
“記得,”徐玲玉馬上接話,“手裡還牽著跟繩子,拖著個……狗?”
楚溫良也想起來了:“她好像自稱艾琳,還提到了哥哥。”
“她左邊的耳垂有顆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痣。”
丁壹昨晚從艾琳出現的瞬間就一直在盯著她的耳朵看。
恰好她轉身的時候,光直接打在了左臉。丁壹很確定,昨晚從衣帽間走過的小孩耳朵上有一個顆痣。
徐玲玉驚訝於她的細緻,但還是持保留意見:“所以現在可以暫時確定艾琳的耳朵有顆痣。”
“對。”
已有的證據不足且模稜兩可,這是關乎於被抓到後能不能活下來的保命線索,魯莽地拍板定案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多,也就命一條。
“這大的地方一定不會就只有這一幅畫,還得再看看其他影象資料。”
楚溫良點頭:“還有就是昨天提示提到的秘訣——”
“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