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見他們沉默的時間略長了一點，主動提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艾蓮娜跟她的母親一樣，生病了。”

“說起來，艾蓮娜自從結婚以後，身體好像就開始變得不好了。先是流產，然後是經常生病，有次我的一個侄孫女去到莊園裡做廚娘，遠遠看過她一眼。”

“太瘦了，精氣神也不好，像支快枯萎的花。”

“在瑪利亞六歲那年吧，病得嚴重，尤利西斯前前後後找來了很多醫生，花了大價錢，勉強撐了一年，還是不行了。”

“這孩子，所有的運氣都用在這段婚姻上了，沒有更好的命維持住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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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也享受過一段當貴夫人的日子，有個這麼帥氣愛她的丈夫，還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艾蓮娜這輩子算起來已經很值了。”

丁壹舉著手扯著毛線問：“她這輩子值不值得不應該由她自己評判嗎，為什麼有個老公...丈夫有個女兒就算這輩子有價值。”

“萬一這不是她想要的呢。”

婆婆們詫異地看向丁壹，江弦青也抿著唇紅了眼圈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你這孩子......”

婆婆們倒也沒跟她計較，只當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女人這輩子為的是什麼，最好的最理想的情況自然是找到一個跟自己心意相通的人結婚生孩子，好好經營家庭。”

“艾蓮娜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還過上了好日子，她這輩子當然值得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全都有了，她還想要什麼？”

“要是像我們，”婆婆嘆了口氣，“閉著眼隨便嫁了個人，也說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日子就這麼過，照顧好家裡，把孩子好好養大......”

“這麼看來，我們也還算不錯，起碼我們還能活到這個歲數。”

“你還年輕，等你年紀到了，你自然就清楚一個女人生下來的任務和使命是什麼。”

丁壹聽著，稍稍眯起眼睛，也並不反駁，只笑了笑，把手臂上的毛線都歸攏好還給婆婆，起身拍拍屁股告訴婆婆她們兩個還想繼續逛逛，等改天再來找他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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