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晚宴已被取消,
待珩王奉命趕到時,皇帝江柯已拂袖離去,留下皇后與眾嬪妃以及部分官員。
皇帝貼身侍奉曹公公見到來者,斜睨了一眼了暈倒在地上的溫貴人,和她身邊一臉緊張的丫鬟。
“皇上有令,將溫貴人與其宮內大小侍奉一併收押刑司,配合秦御史調查此案。”
“臣遵旨。”
江珩眉頭緊鎖,領命後派人將溫貴人與其一行人押送下去。
眾人拜別,離開宮殿後,江珩被林嫣身邊女侍叫至一旁無人處。
“王爺可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哎,王爺別走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溫貴人為何被處置嗎?”
“聖上自有定奪。”
“那,你不好奇,一向不參與爭鬥的溫貴人受誰人指示有如此大膽行徑?我們娘娘早已將那樑上小人一併緝拿關押在詔獄,可惜啊,那人什麼都不說,有這暗影的本事還能穿梭於皇宮的,非影閣組織莫屬,到時拿到證據,王爺能協助查抄影閣也算是大功一件。”
“你與本王說這些做什麼?”
江珩冷冷地回應女侍的話,神色無半點波動,女侍臉上隨即多了一些陰狠神色。
“王爺難道真的不知道影閣閣主的身份?哼,那就別怪我們娘娘……”
女侍還未說完,江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怎麼?覺得本王與此事兒有牽連?”
“呵,我們娘娘只是覺得時候不到,別以為你能逃出來,別忘了,王爺的蠱毒是怎麼來的,青雲山莊的交易……”
女侍還未說完江珩收緊手中力道,女侍此刻已被掐到眼珠快要爆出,舌頭也伸了出來,江珩看到女侍舌尖發紫,嫌惡地將她甩了出去,轉身離去。
女侍瞬間腦內充氧,在地上踉蹌了好一陣子才回了玉芙殿,摸著脖子久久無法說出一句話。
林嫣抬眼看了看面前女侍,伸出纖纖玉手挑起暫時還無法開口說話的女侍下顎,仔細著眼看了看她脖子上無情烏青一片,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魚兒快上鉤了,下去領賞吧。”
此時,離開皇宮趕往刑司的江珩坐在馬車裡閉目而坐,一道黑影單膝跪在江珩面前,低頭道:
“主上,阿辰一事……還望主上相信阿辰。”
“阿尨,你知道本王的規矩。”
“是。”
……
待江珩走後,眼神清澈如兔的季葉初快速扒飯結束,佯裝回去休息之際,閃身至書房。
這麼急著召見,江珩肯定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她季葉初想知道的,偷也得給偷出來!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在一方盒子中發現的一封信讓季葉初立刻停止手中動作,
只見那信封上赫然寫著兩個字,休書。
季葉初愣了愣,緩緩地將信封拿出來,心中一陣五味雜陳。
“葉初妹妹,這江珩也利用夠你了,為他計劃了那麼多,他不僅不告訴你他的事,卻換來一紙休書,值得嗎?”
季葉初並沒有看向身邊悄無聲息的影十一秦曉,多日不見,秦曉近身的本領連季葉初都已經無法察覺了。
“那又怎麼樣,這休書,原本也是我開口要的。”
上個朝代是女帝天下,只有男女雙方簽字的休書方可生效,秦曉皺眉,看著季葉初不見有任何情緒起伏地在那紙休書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葉初,到現在了你還維護他?!你可知道他派出去的暗衛已被擒拿,如今你護著的溫貴人也即將關押起來,你當真要裝作什麼都看不見嗎?”
這時,季葉初的表情略有動容,正視秦曉說道。
“你怎麼這麼清楚?秦曉,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是神勇大將軍秦良後人,我和你一樣,要弄清楚當年靜汐皇貴妃的死因!”
“靜汐皇貴妃的死和秦良大將軍的死又有何關係?!”
季葉初詫異道。
“你懷疑……”
“不錯,靜汐皇貴妃是我爹親自率軍前往南淼迎接至北江,在靜汐皇貴妃死後,不知為何便將矛頭指向我爹,最終將我爹派至北部蠻荒之地至死都未讓他返回這片土地。”
秦曉說起往事,雙拳緊握。季葉初其實也能夠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忠良之後,戰死沙場不可惜,但身背罵名無法功成名就,死後連後人都受到滿門抄斬的事,實在是令人嘆息。
“你對江珩如此敵視,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