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大小姐的意思是,願意帶我一起到宮中找阿辰了?”阿尨眼中泛起一絲希望。
“我可沒說自己有把握找到阿辰。”季葉初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季大小姐但說無妨。”
季葉初帶阿辰來到臨封醫館,讓臨封幫忙為二人貼上易容麵皮,確保萬無一失。
“季大小姐果真思慮周全。”
“我們時間不多,臨封大師一會兒會帶我們入宮,但咱們要先弄清楚阿辰被關押的地方,你可瞭解?”
“我只聽飛陽他們說人被關在詔獄,是暫時關押等待審訊的牢獄,屬安理司管轄,其他情報還未可知。”
安理司……這名字好生熟悉。
“季大小姐,那我們現在……”
阿尨話語聲未落,便悄然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拿著托盤還未走出門去的臨封看到昏睡過去的阿尨,搖了搖頭問道:
“既然季姑娘答應了阿尨暗衛,為何不帶著他一同去呢?也好有個照應。”
“多一個人,多條命,我這也是為了他好。”
“那此次前去,季姑娘有幾成把握?不如在下……”
“不用為我擔心,雖然我已走出珩王府,此次前去,只是弄清楚阿辰還活著,我還有影閣,用不著我孤身一人莽撞做事,再說了,我也只是幹回老本行而已。”
季葉初自信的笑著拍了拍臨封的肩膀繼續說道:
“而且,你可不能去,我還指望著你來接應呢。”
話雖至此,但臨封向來嚴肅的臉上還是露出擔憂的神色。
……
夜色到來,月明星稀。
換上夜行衣的季葉初並未聽從臨封意見將她帶入宮中,而是在宮外一處尋找守衛最薄弱的地方,從空間手鐲內拿出醫療繩索,墜上倒鉤,打好結,扔上高牆,腳尖輕點,靈巧的拽著繩索,翻身而入。
季葉初總覺得事出古怪,詔獄一向只是臨時關押宮內犯人的地方,不可能不做審訊也不押送到刑司的,這從中作梗的人……
於是季葉初循著記憶,躲過守衛,悄聲潛往玉芙殿。
雖還未入夜,暗處的季葉初豎起耳朵,聽到殿內鼓樂陣陣,只是這殿外女侍守衛森嚴,彷彿為了迎接她似的,根本毫無機會可言。
在暗處待了不知多久,殿內樂聲近乎消失,門外的女侍這時方才要輪崗的跡象,於是季葉初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輪崗之際從側廳混入內殿,藏入側邊遠處屏風後。
玉芙殿內前廳正有樂人在奏樂,在屏風後的季葉初並未能看的清殿上的人。
“敢問,三王爺對今日樂人演奏可滿意?”
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從殿堂傳來,但被詢問的人並未有任何回答,此話一出臺下樂人很快便退了下去。
“珩王,此次一案牽扯眾多,連我們娘娘都難辭其咎,這次僅僅只是希望珩王能夠……”
季葉初聽聞江珩在場,身子不由的僵了一下,但那位中年男人的話音還未落,便隨著幾名女侍與下人離了場去。
正當季葉初在此之際想要看清楚正殿上之人,隨即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當她再次有了意識之時,自己彷彿趴在地上,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將季葉初昏昏沉沉的腦袋喚醒起來。
“季大小姐,別裝死了,我們皇后娘娘可沒工夫等你。”
季葉初緩緩睜開困頓的雙眼,意識到自己雙手雙腳毫無力氣,無法支撐身體,抬眼往前看去。
卻只能看到對面人那雙鳳凰圖樣的繡金錦鞋。
外面嘈雜聲陣陣,只見那雙鞋子的主人向著自己快步的走來,捏住自己的臉,對上她那張好看的容顏,只見林嫣輕笑一聲,眼底一抹興奮之色襲來,輕而易舉的撕掉季葉初臉上的麵皮。
“看來你也是有備而來。放心,我不會讓你痛苦很久的,我得讓你活著,你活著,我才能活著。”
季葉初迷茫的看著面前的林嫣,只見她示意手下將她抬上身邊的寬大的案几,伴隨著身上面板陣陣灼燒且火熱。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你會來?我不僅知道你會來,我還知道你在南淼、幽國、古陵幫珩王度過無數次難關。”
“你……如何得知?”
季葉初自以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江珩也一直幫著自己打掩護,沒想到面前的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