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尨見到季葉初慷慨激昂的模樣一時傻了眼。
“你這是……要起義?”
“不,這是件光輝事業你不懂。”
只見季葉初唰唰用手邊的毛筆在一張信紙上寫了幾個字,摺好遞給阿尨。
“請把這個交給王爺。”
“可王爺已經下達指令,說這件事太過危險……”
“正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參與,確保此件事的成功率不是嗎?
再說了,我一介小女子能弄出什麼花來呢?沒問題的阿尨,再說了,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你緊張什麼?”
阿尨單線條的腦子被季葉初這番話給繞了進去,撓了撓頭,說道:
“好像……好像有點道理。”
“那就拜託阿尨暗衛了。”
順帶還做了個看好你的手勢,這時阿尨才半帶疑惑的離去了。
哼,不讓她參與?那她就強行參與,季葉初看到腕間銀絲手鐲暗藍色光芒閃爍勾了勾,
看來系統進度還差百分之十就能全面啟用,她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
從工部回往刑司的途中,江珩正坐在馬車上閉目調息,
阿尨的身影顯現在馬車裡,江珩星眉緊蹙,沉聲問道:
“怎麼不在王府看著王妃?到這裡來做什麼?”
“王妃讓我給您傳個信兒,說……傳不到的話今天就不用回去看著她了。”
阿尨滿臉真誠說道,江珩絲毫沒懷疑面前的阿尨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
冷哼了聲,拿過他手中的字條。
“我已知道老大身上種蠱人是誰,我現在就去找她理論,
我們各忙各的,你可別求我,求我也不見!葉兒筆。”
江珩看完字條之後狠狠的把字條攥在手裡,用冰凍三尺的聲音喚來阿鋒,
只見阿鋒面露茫然之色,不知江珩為何這麼大怒氣,轉眼看向他身邊的阿尨,阿尨也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相。
“阿鋒,你可與王妃提起過我身上蠱毒一事?”
阿鋒聽聞此話立刻單膝跪地,語氣略顯惶恐的說道:
“屬下並未與任何人提起王爺的事,今日屬下忙於刑司,並未單獨見過王妃,還請王爺明鑑。”
江珩聽了阿鋒的話,緩緩的平息了心中之怒,他說的倒是沒有半點虛假,
又看了看被自己攥皺了的紙條,這字裡行間分明在用激將法,卻在最後又認慫了一般在後面附上自己專屬的稱呼。
這季葉初果真越來膽子越大,竟然敢這般挑釁自己。
阿尨與阿鋒兩個暗衛見到江珩眼底那抹冷冷的笑意,不由得後背發麻,互相對視了一眼,彷彿在跟對方說:
你見過這樣的王爺嗎?
沒有。
那你呢?
我當然也沒有。
江珩將字條放在衣襟中,揮了揮手,讓他們二人先行退了出去。
……
在腦海中寫好作戰計劃的季葉初,準備好了一個小包裹,告別了陸管家便準備出門去,
卻不想迎面趕上了江珩的馬車,
正當她轉身準備逃跑的時候被身後的阿尨阿鋒摁住了肩膀,
“愛妃哪裡去?”
江珩的聲音幽幽的從遠處傳來,冰冷的似乎能凍穿千里。
“去……去透透氣,嘿嘿。”
“透氣帶著包裹,不太好吧?”
還未等季葉初出口反駁,一隻手便拎著她的衣襟給提溜回了府中。
“說吧,這般威脅本王,本王倒是想聽聽你的‘光輝計劃’。”
“老大再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說想要回蠱種。”
季葉初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一臉委屈相,江珩不耐的示意身邊的飛陽與眾僕人退下,嚴加看守。
“你知道了下蠱之人是誰?”
“當然知道,宮中的那位娘娘。”
季葉初輕描淡寫的說道,實則觀察著面前江珩的表情,
雖然她並不確定是林嫣膽敢禍亂朝政、下此狠手,但從她父親的死,以及年幼時的記憶,也不難猜出來。
江珩嘆了口氣,問道:
“既已知道還要去以卵擊石?”
“當然不是,葉兒只是想助老大一臂之力。”
季葉初見江珩態度不再強硬,連忙走上前去與江珩低語一番。
“葉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