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頭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季葉初一眼,說道:
“沒點兒規矩便不成氣候,雖說是芙嬌嬌大人安排你上咱這百花樓來,放你出去是讓你長本事的,若是姑娘不識抬舉,咱這百花樓天門可不是擺設。”
天門九關?
季葉初裝作不屑的樣子說道:
“我來的時候就從天門過來的,也沒覺得哪裡有什麼東西啊。”
李教頭見季葉初如此狂妄,直接一個竹條抽在季葉初身上,
季葉初吃疼地捂了捂發疼的地方,
該死,若不是要裝病,季葉初真的想上去教訓她一頓不可。
“哼,這天門只要是犯了重罪進去的,就沒見有活著出來過的,玉茗姑娘若是想進去體驗體驗,我可以替你把話傳給大人。”
李教頭勾起嗜血的嘴角,拿著手裡的竹條慢慢走了過來,
季葉初見狀立馬和顏悅色說道:
“玉茗以後不這樣了。”
這李教頭見季葉初這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隨即冷哼了一聲,說道:
“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今天不罰玉茗姑娘,但紅梅沒有照看好自己的主子,還是要代替姑娘受罰的!”
李教頭斜睨了一眼季葉初,轉身推開門對著一旁的守衛說道:
“來人,把丫鬟紅梅帶走。”
紅梅愣了愣,被身邊的侍衛一把拽住紅梅的胳膊將她拽走,季葉初聽著紅梅怯懦的求饒聲,攥了攥拳頭,她季葉初從來都不是什麼聖母,但她也並不希望任何人因為自己受罰。
李教頭靜靜地看著季葉初的模樣,淡然地說一句:
“姑娘一人做事,這百花樓有上百雙眼睛盯著呢,
若是想要紅梅早些回來,姑娘最好守好規矩。”
季葉初又緊了緊拳頭點頭道:
“李教頭說的是。”
紅梅被帶離後,季葉初回到屋內,不久,便隱隱聽到紅梅淒厲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李教頭果然老謀深算,幾天下來就把季葉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直至黃昏將至,紅梅才被丟了回來,
季葉初看著被拖回來的紅梅血淋淋的背部與雙腿,瞬間內疚感溢滿心間,柳眉緊蹙。
紅梅雖然年紀尚小,但還是用虛弱的聲音安慰道:
“玉茗小姐不用擔心,紅梅只是個下人……”
季葉初聽聞紅梅的話,知道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便語氣有些淡漠地說道:
“什麼下人不下人的,在我這兒可沒有這種說法。”
季葉初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一邊將紅梅扶至榻邊,一邊拿起手旁早已準備好的擦傷藥膏,準備為紅梅上藥包紮一下。
季葉初還未碰到紅梅的傷口時,便傳來一陣叩門的聲響,季葉初連忙將手邊的藥膏藏在桌子底下,坐在凳子上淡淡地說道:
“是誰?”
“在下是阿言小姐的丫鬟雅蘭。”
阿言姑娘?紅梅也疑惑地看了看季葉初。
“請進。”
季葉初看著小心翼翼走進房門的雅蘭手裡捧著幾個瓶瓶罐罐和布料的托盤,恭敬地對季葉初說道:
“雅蘭給玉茗小姐請安,我們小姐得知紅梅受了罰,讓奴婢來送一些止血藥和止痛藥來。”
雅蘭說著將手裡的托盤放在季葉初面前,季葉初也禮貌地起身說道:
“還請雅蘭姑娘替我謝過阿言小姐,改日我定會親自拜訪阿言小姐。”
“不用客氣,那我就不多打擾你們了,雅蘭告退。”
季葉初也行了一禮,目送了雅蘭離去的身影。
確定沒人會打擾後,季葉初緩緩走向桌子,將下面的藥膏取出來,端到紅梅面前,默默地給紅梅上藥。
“小姐使不得,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季葉初將紅梅抓著自己的手放到一邊,冷靜地說道:
“既然知道是小事,就不要再推辭了。下次我要是捱打了,你再來幫我上藥可好?”
紅梅被季葉初這一句話逗笑了,不再推脫,笑完之後眼裡竟泛出了一點淚花。
“紅梅謝謝玉茗小姐了。”
“不用客氣。”
季葉初熟練地給她上藥,在包紮傷口的時候走向桌子,背過身子在雅蘭送過來的布料上滴了幾滴試劑,確定沒有毒才拿過來給紅梅的傷口包紮上,並且叮囑道:
“若是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