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聽到季葉初所說的這句話,瞳孔一震。
“怎麼會……”
“我母親自幼貼身侍奉南淼長公主,也就是靜汐皇貴妃,情同手足,影閣初代閣主正是我母親,這些都錯不了。”
季葉初閉眼調息,繼續說道:
“我告訴你這些,也是希望你能放下那些你不該揹負的東西。”
阿言聽聞此話冷哼一聲,悄然走向香爐,又加了一些藥粉,輕蔑地說道:
“我與你非親非故,我怎樣又與你何干?”
“阿言的善良,我……”
季葉初話音未落,便趴在了桌子上。
阿言見到她不再動彈,便向前走去,摸了摸季葉初的頸間,想必是離恨香發作。
這裡很香並非什麼毒藥,而是一種寄生內力的香料,能讓人陷入短時間的沉睡中,越是內力強,發作得越快。
這玉茗竟然停了這麼久,想必武功也是平平,此刻的阿言想到母親,想到季葉初剛剛說的那番話,想到那個叫阿諾的人,
便立刻舉起雪腕,準備用百毒掌拍向季葉初,但動作還是在空中停留住了。
“哼,這次就饒了你,雖然我阿言沒什麼武功,只會母親教的百毒掌和離恨香。
若是再有下次,我阿言定不會心慈手軟!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自己的造化吧!”
阿言站在季葉初面前喃喃說道,彷彿在跟自己在做著鬥爭一般。
直到有兩名侍衛叩門聲傳來,阿言這才停止了思緒。
"小姐,屬下無能,並沒有追到那黑衣人,屬下這就去向花差大人彙報情況。"
“慢著,你們兩個,把這玉茗交給芙嬌嬌大人,她中了我百毒掌。
再告訴你們花差大人,我阿言可不是傀儡,母親不在,休想再讓我替她們做任何事!”
阿言語氣淡漠地對身後的兩位侍衛說道,一邊讓出地方讓她們將季葉初帶離房間。
看樣子阿言的所作所為還被花差控制著,季葉初閉著眼思忖道。
什麼離恨香,也就是一種與內力相沖的香粉,對季葉初的毒性體質來說簡直是滋補良藥,但她更想知道的是那些人為何要這樣做。
於是季葉初繼續閉著眼,任由那兩個侍衛將自己帶走。
直到走進一間房內,兩個侍衛將季葉初一把推進屋內。
還在裝著昏迷的季葉初此時臂膀間突然間失去了支撐力,立馬向前一倒,額頭正巧磕在桌腿上,季葉初強忍著疼痛依然閉著眼不做聲。
“先把她放這兒,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你在這兒守著,我去請芙嬌嬌大人過來。”
“好。”
待關門聲傳來,季葉初悄悄睜開眼睛,在那背對著自己的侍衛將門關上準備回頭的時候,季葉初一個掌擊,狠狠地打在了那侍衛的胸腔上,另一隻手拿出三枚銀針,紮在了他頸肩位置。
侍衛應聲倒地,季葉初立刻在她的屁股上補了一腳。
“什麼人這是!放人不會好好放!害得姑奶奶頭上都腫了個包!”
季葉初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一邊環顧著四周,只見正廳上寫了幾個大字,香月廳。
不知這是誰的房間,於是季葉初走向裡屋,看向梳妝櫃,也看不出什麼來。
說不定能從衣服上看出來,正當季葉初走向床邊的時候,被床邊的腳踏絆了一下,出於職業道德,季葉初彎腰想要將腳踏扶正。
但不成想,從床底掉出一隻手,嚇了季葉初一跳,但隨即又忍不住撩開床單向裡看去。
“老闆娘?!”
季葉初連忙拽住她的手想要將她拽出來,但在觸控到她身體的時候,人已經涼了。
季葉初蹙眉,伸出手探了探老闆娘的脖頸處,看來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不知這房間是誰的,又是誰殺了老闆娘,季葉初不解地想著,一邊將老闆娘放回原處,想要在房間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季葉初在翻看著衣櫃之時,從裡面翻出一個奩盒,裡面放著一些玉耳墜,
但這奩盒的厚度很明顯是有夾層的,於是又仔細地翻看了一番,摸索著盒底,將最下的一層木板叩開,
龍紋玉環配?果然這芙嬌嬌是受了江珃的指使?
這時,季葉初突然地一回頭,只見芙嬌嬌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身邊還帶著兩個蒙面黑衣侍衛與孟藥士。
“看來你確實沒中毒,竟然連孟藥士都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