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季葉初想要再次去後廚探望之時,管家說那母子二人已經回家了。
正當季葉初想要詢問母子二人住處的時候,飛陽看到後廚的季葉初,忙喊了句:
“季大小姐怎麼還在這裡?若是再遲些,王爺可要離府了。”
今天是去奇兵司的日子,她怎麼給忘了。於是季葉初也不再多問,頭也不回地往前廳跑去。
……
前廳,江珩坐於正堂中,飛陽飛從兩人在側,門口車馬已在等候,只見季葉初背了個小布包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我準備好了王爺。”
“季大小姐這是拿了些什麼東西?”
飛從在一旁驚訝道。
“我的小發明啊。”
“扔了,一個都不許帶。”
江珩慍怒地將她的小布包給扔了出去。
季葉初嘟嘴心想道,不帶就不帶,發什麼脾氣。
東西雖被扣下,一路的馬車上季葉初依然難掩興奮,腦子裡不住有好多問題浮現。
鑑於江珩臉色不太好,她也懶得問這個冷麵閻王。
好不容易到了奇兵司,季葉初第一個蹦下馬車,只見飛陽在旁邊乾咳了兩聲,季葉初立馬意會,連掀開簾子乖順道:
“王爺請~”
待季葉初恭順地將江珩請下馬車才注意到,這奇兵司其實並不像自己想象中像某種機關要部,反倒一派門可羅雀的清冷模樣。
出來迎接的是一位年邁白鬍須官員,看到江珩他們一行人時眼神亮了亮,連忙上前行了一禮。
“老臣給三王爺請安。”
“蕭先生不必多禮。人,本王已帶過來了。”
能讓王爺喊一句先生的人,一定是重要人物,季葉初也連忙識趣兒作揖。
“晚輩季葉初見過蕭先生。”
“哈哈哈~甚好,甚好。”
蕭先生一邊笑著準備將季葉初迎了進去。
江珩此時又回了馬車,季葉初疑惑地看了一眼準備離去的江珩,只見飛陽坐在馬上作揖道了一句:
“蕭太傅,我們王爺還有事務在身,就先告辭了。”
蕭太傅恭敬地回敬道別。
太傅?奇兵司?季葉初傻傻地看著江珩遠去的馬車,
禮貌地問了旁邊蕭太傅一句:
“請問太傅大人,王爺可有交代我在這裡的工作是……”
蕭太傅聽聞此話也愣了愣道:
“做雜役啊,王爺沒有跟你講清楚嗎?不過,季姑娘不用如此稱呼,叫我蕭先生就好。”
……
這時已經走遠了的江珩在馬車中閉目養神,一旁騎馬忍笑的飛從對一旁飛陽,小聲道:
“飛陽,離王爺大婚之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為何王爺要安排季大小姐去奇兵司……還做雜役……”
“也許是擔心季大小姐在太師府有什麼閃失吧。”
飛陽搖了搖頭,無奈道。
“就季大小姐那麼些個鬼點子,我看是太師府有閃失還差不多。”
飛從憋笑,忍不住又小聲吐槽了一句。
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一位身著靛藍色官服的年輕男子與兩名侍衛騎馬過來,恭敬道:
“參見王爺,祭祀用品已準備好。王爺要親自祭拜靜汐皇貴妃嗎?”
還未等馬車內的江珩開口,
飛陽厲聲道:
“大膽,王爺豈能祭拜戴罪之人?還不速速退下。”
“是,下官多有冒犯,請王爺恕罪。”
說完,那官員便連忙原路返回。
待那官員已不見了蹤影,
飛陽才走到馬車一邊,緩緩說道:
“王爺,其實……靜汐皇貴妃已被赦免多年,您也不必……”
“住口!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來說!
沒有事做嗎?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江珩語氣不悅地呵斥道,於是飛陽連忙道:
“王爺恕罪。
臣這就去陵寢請回龍紋錦盒。”
“速去速回。”
江珩恢復了平和的語氣,
臉色暗沉,閉目說道。
“是。”
……
奇兵司庫房內,已基本熟悉了環境的季葉初,換好了一身打掃專用的衣服。
一臉陰霾地瞪著她身邊的蕭太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