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見季葉初如此不好欺負,立馬慫了起來,跪坐在地。
“大俠,有話好說。”
季葉初恥笑了一眼面前的人,示意阿尨退下。
“怎麼?打你了還不服氣?你晴嬪主子不僅不教你做人,還不教你識人,這可是罪加一等。”
“識人?敢問夫人是……”
“本王妃是你們晴嬪的姐姐,準太子珩王的夫人,季葉初。”
季葉初看著面前的太監眼裡的神色又冷淡了下去,
他富海可是沒少聽晴嬪說過她那喪盡天良的姐姐,什麼準太子妃!竟然帶著暗衛進宮!
惡毒如斯將來定是做不了太子妃的人!季葉初見他眼裡夾雜著不屑,便知道這種嘴臉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季葉初隨即挺了挺吃飽了的肚子,低頭摸了一把,嘆息道:
“看來,我妹妹依舊是這般目中無人啊,調教的人也這般不識抬舉,
看來我得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了,不然都不能給後人做個榜樣。”
福海看著面前季葉初似是有孕在身,呆怔了片刻,這可不得了,她若是有了王爺血脈,那以後的事情可不好說啊!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衝撞了珩王妃,實在是奴才的不對。”
“道歉有用要衙門作甚?既然是妹妹的貼身侍奉,那我今天就替妹妹好好教訓教訓你個有眼無珠的奴才!
你們兩個,一人十五巴掌,打到他主子來接他為止。”
“啊?王妃饒命啊!”
“趕緊的,愣著做什麼!你不打,還等著本王妃親自動手嗎?”
季葉初輕蔑地看了一眼身邊已經被這陣仗嚇懵了的小太監,紅梅見狀拉了拉他,率先甩了福海十五巴掌,
小太監見狀這才回過神來,也掌摑了他十五下。
季葉初輕哼了一聲,冷冷地看著面前敢怒不敢言的福海,
可真會挑地方,這破地方隱秘,不刻意看都看不到這邊還有人,這奴才八成正在後悔自己選了這麼個地方欺負人了。
正當他們巴掌甩得起勁的時候,季葉初身後一聲軟糯的聲音傳來。
“阿桂公公?是你嗎?”
阿貴公公?季葉初皺了皺眉,向身後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季葉初魂飛魄散!
“阿言?!”
面前身著宮服的女子見季葉初如此稱呼自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不敢立即答應。
目光轉到季葉初身邊還腫著臉的小太監身上。
“主子,您可來了。”
阿桂眼裡泛著淚花,看著霧鬢雲鬟的女子,滿臉的委屈。
而女子一下就看出來當時的狀況,立刻向季葉初行了一禮。
“多謝夫人救下臣妾的奴才。”
一邊又向那富海也行了一禮,柔聲致歉。
“富海公公多有得罪,阿桂不懂規矩,請您多多見諒,饒了他吧。”
富海鄙夷地看了女子一眼,雖然是跪坐在地,見他張口就要諷刺,季葉初便立刻喚來阿尨,說道:
“要不剁碎了餵狗吧,這種東西留在宮中也是禍害,我也算是幫著自己親妹妹處理一下身邊的人際關係,省得以後在這宮裡興風作浪。
不過,罪名要好好想想,比如說謀害皇嗣,謀害王妃,哦對了,你若是跟著晴嬪時間不短的話,一定知道我這個滿臉傷疤的姐姐頂著那傷疤度過了不少歲月,本王妃若真發起狠來,你懂得。”
富海見季葉初那一臉不要命的樣子,立馬嚇得腿軟,不僅是因為季葉初這番話以及她嗜血的眼眸,也因為那抵在自己脖頸處的刀子已經深入面板,潺潺流下了鮮血。
瘋子!這王妃真的是個瘋子!他富海怎麼會這麼倒黴遇到這種人!
“我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季葉初一臉無所謂地看了看自己那雙纖纖玉手,淡淡地說了句:
“你這種人說話就等於吹氣!再不欺負誰?說來我聽聽?”
“再……再也不欺溫貴人宮中人了……”
富海一邊說著,一邊心中祈求這瘋子王妃快放了自己。
“我向來不相信你這種人,來,立個字據。”
季葉初示意了一眼身邊的紅梅,紅梅找了半天沒有能找到書寫的東西,便笑著從阿桂身上撕了一塊白布遞給富海,季葉初滿意地笑了笑。
“寫,用你自己的血寫,日期也寫上。”
於是阿尨收起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