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葉初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柳眉微蹙。
江珩見到季葉初一副認真的模樣,也深知她是在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便淡漠地說道:
“若是愛妃覺得沒有罪名的流放心裡過意不去這點大可不必,那些流放的人也並非單純地在邊疆受罰,也有一部分是為國效力,也算是好事一樁。如果愛妃這邊有‘合適’人選,可以交給飛陽安排下去。”
經過江珩的解釋,季葉初狡黠地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拱了拱手,說道:
“老大的建議正合我意~佩服佩服。”
……
翌日,一個陰雨天,靜蘭寺內狂風大作。
季葉初拿著做好的丸藥,分瓶裝好,與臨封一同到地下基地去給病患送服。
“這次應該比之前的要更有用一些。如果有任何不適的地方,記得跟臨封師父說一聲。”
季葉初叮囑道。
“聽臨封大師說,我們的病原本是不治之症,但季姑娘為治癒俺們的病,夜以繼日繼夜地製作這些藥,季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會記在心裡。”
一位中年男子感激地看著季葉初,也許此刻心裡那些辛苦都也值了,於是季葉初也和顏悅色地回應道:
“應該的,你們還有大好人生,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怎能被這種病打倒。我也只是幫你們一把而已,至於能不能痊癒,就靠你們個人了。”
確實,這種病症並非因為自身而得,原本就是一些邪不壓正的毒素,自身的因素則更為重要。
這季姑娘果真不凡,一旁的臨封也表示贊同。
中年男子還有他身後的兩位輕症的女子聽到季葉初這話,點了點頭。
季葉初叮囑了幾句,讓他們早些休息,隨後與臨封一同出了房間。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之時,臨封皺了皺眉,發現木秋不見了。
於是徑直往關押室的監牢走去。
季葉初來過這地下基地幾次,都是來看那些服藥的輕症患者,還從未到過關押的監牢,便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大約一刻鐘後,經過兩個重金屬的大門,只見監牢牆角木秋深情地與阿楠隔著鐵窗相望。
“阿楠,季姑娘已經將解藥研製出來了,聽說試驗過藥效就可以治癒大部分的人。到時候阿楠一定也有救了,所以阿楠不要著急,再等一等。”
這深情的一幕剛剛好讓臨封和季葉初收進眼底。
不知為何,這一出明明應該挺感人的,但在季葉初眼裡像極了在公眾面前上演“鐵窗淚”,因為阿楠身後還有著好幾個女子,都紛紛盯著面前秀恩愛的二人,一臉嫌棄的樣子。
而臨封此刻也是面色黢黑地看著面前的二人,沉聲呵斥道:
“我看你真是被鬼迷心竅了!若不是當初我救了你,你怕不是要死在她手裡。如今還對她俯首稱臣!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收了你這樣的徒弟!”
季葉初看著被這樣說的阿楠一臉愧疚之色,聲音微顫說道:
“大師,你不要怪木秋,我才是那被鬼迷了心竅的人。聽從了那些害了我自己的人……如今也讓木秋傷心難過。”
“休要在我這裡鬼話連篇,我是不會相信的。即便是季姑娘的解藥能夠救你,但你已揹負了幾條人命,依然會被法律嚴懲,這會又何必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
臨封冷冷地看著面前梨花帶雨的阿楠如此說道。
“師父,你不要這麼說啊楠。她其實之前有好多次能夠殺了我的,但她都沒有下手。我相信阿楠和師父說的那樣的人不同!”
木秋也急著給阿楠求情。
臨封見木秋依然一副不開竅的樣子,怒從心中起,伸手就要打。
季葉初一邊伸手攔下,走到阿楠身邊,伸出手,問道:
“我可否為姑娘診脈?”
阿楠一邊神色似有些慌張的扶著手腕往後退去幾步。
木秋見狀欣喜萬分,連忙安慰道:
“阿楠,讓季姑娘幫你看看,說不定能夠先醫治好你呢。”
阿楠聽聞木秋的話,這才點了點頭,將自己蒼白的小手伸出鐵窗。
季葉初還未將手搭上,便看到她青紫的血管似有凸起,將她袖子撩起發現一些深褐色斑點,這些症狀讓季葉初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季葉初從衣襟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搭在她的腕間。
診完脈後,季葉初輕呼了口氣。
“怎麼樣?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