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葉初正色點了點頭,一邊手也麻利地按照昨日寫好的分析成分,開始對症抓配佐藥。
“還是早些調配為好,以免夜長夢多。
多拖一日,治癒的可能性就低了一分,至於能救多少人能救什麼程度的人,這點,我自己都沒把握。”
突然之間,季葉初心上多了幾分無力感,準備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那些受害者的臟器就彷彿和腐爛了一樣,即便對於來自現世的季葉初來說,
除非將那些人的身體器官一比一克隆再組裝,不然即便是現世技術也無法將他們起死回生。
臨封看著面前的季葉初說出的這些話似乎是心底沒有半分把握,還依然在努力的樣子,頓時心生敬佩。
“季姑娘,可有在下與徒兒能幫忙的地方嗎?”
“那就麻煩臨封師父與木秋將這幾張的佐藥按量配好。”
季葉初將手中的提前準備好的幾張佐藥配方遞了過去,於是臨封與木秋手下也不閒著。
在臨封的指導下,不太懂行的木秋也著手幫忙。
一盞茶的工夫,製藥房中三人正在各司其職地忙碌著,突然聽到一串銀器叮鈴鈴的響聲打破了這氛圍。
“季姑娘,十分抱歉。”
季葉初看著臨封對著自己俯首說道,一邊伸手從腰間扯過一串紅線穿著的銀質鈴鐺,只見那鈴鐺不住作響。
只見臨封從鈴鐺上取下兩隻,放在手心,遞給木秋,囑咐道:
“木秋,你到基地看看,單獨管著你孟師姑的那監牢有什麼動靜,問她是否願意交出秘籍,如若抗拒,就將這兩隻鈴鐺碾碎,丟給她。”
“是師父,徒兒明白。”
說罷,臨封應了一聲,卻又不放心地看了木秋一眼,說道:
“木秋,你休要再想著要放走阿楠姑娘,她這樣的身體,若是長期脫離黑暗與屍毒素控制,便也很快會消逝,你即便放走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是,徒兒知道了,徒兒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與其放走阿楠讓她自生自滅,徒兒更相信季姑娘能救好阿楠。”
臨封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目送了木秋離開。
木秋走後,季葉初倍感好奇地看了看臨封手中提著的鈴鐺,問道:
“臨封師父,這是個什麼東西,如此神奇?”
“這是孟藥士的節剎鈴,是我們師門的獨門絕技,師父臨終之前交付於在下的。
至於作用,季姑娘可以理解為與蠱毒類似的東西,不過這個東西不是種於人身上,將人當做容器,
而是在人身上提煉出來,與容器合二為一。
拿著這個鈴鐺,在她服下節命散,便可在幾年之內控制此人,掌控生死不在話下。”
“這麼厲害!”
季葉初睜大眼睛,這近乎法術似的獨門絕技立即引起了季葉初的興趣,求知慾爆棚,連聲道:
“那大師能教教我嗎?可以嗎?”
臨封看著季葉初那在面前放大了的美人臉,逐漸靠近,寫滿了"我超好學",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別樣的情愫,卻也有些羞澀了起來,眼神閃躲,身子也逐漸向後退去,聲音也變得小了起來,說道:
“季……季姑娘,我們這行傳承於道。入了我們這門是不可以有後的……”
“啊這……容我考慮下。”
季葉初聽聞之後也訕訕地笑了笑,戳了戳自己面前的藥碾子,尷尬地說道。
正在這尷尬之際,突然之間木秋破門而入,手扶著胸口位置,嘴角流著鮮血,氣喘吁吁道:
“師父,木秋……木秋無能,孟藥士在給我這秘籍之時,暗算了我,給她……給她跑了。”
臨封立刻警覺起來。
“勞煩季姑娘照顧我徒兒。”
季葉初看到木秋氣喘吁吁的樣子,忙從空間手鐲裡拿出解毒藥,給木秋服下。
臨封急忙往地下基地跑了過去,季葉初連忙一邊幫木秋處理傷口,一邊拿過秘籍。
幫木秋清理完傷口的毒素,季葉初擦了擦手問道:
“臨封大師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我師父可是門派第一繼承人,我相信師父。”
季葉初聽著木秋如此自信,笑著說:
“這麼自信啊,你們師門在哪裡呀?”
說到此處,木秋撓了撓頭,繼續講道:
“我記憶裡見到師父,師父就已經是一個人了,我也是幫著師父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