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江珩冷哼了一聲,往前一步,坐在一旁椅子上,並不接話。
季葉初只當是預設了,於是擺出架子,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給江珩倒了杯茶水,一邊同蘇嶼說道:
“看在蘇公子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且說來我們聽聽,之後再說幫或不幫~”
聽季葉初說完,蘇嶼見此事有戲,立馬來了精神,對著季葉初抱了抱拳道:
“江夫人英明!!”
季葉初對這不著調的蘇嶼翻了個白眼,甚至覺得有點後悔。
蘇嶼正色道:
“說來話長,其實我這些年本不在這南淼國遊歷。半年前接到家書,因貪汙受賄一事舍弟被人逼的走投無路,母親想要請父親追查此事,但父親當時在氣頭上,勃然大怒,便沒人敢再提。哎~母親整日鬱鬱寡歡……”
父親,母親?應該是在說他的父皇和母后了,哎~伴君如伴虎啊。
季葉初聽聞搖了搖頭。
“講重點。”江珩抿了一口茶,冷冷打斷。
“為解母憂,便查閱了舍弟的所有案宗。經調查發現,已經有初步線索,很簡單,陷害之人在罪證上動了手腳,而今已追查到陷害者是誰,但苦於沒有確鑿證據。
現在唯一能證明舍弟清白的那部分流水賬簿,已被陷害者所僱傭之人竊取,賢弟想趁此機會拿到流水賬簿,為弟弟平冤,不然……”
“哦?這僱傭之人可與你弟弟有過節?”
能從官府偷得賬簿,定非普通盜賊。
蘇嶼聽聞搖了搖頭道:
“舍弟生性豁達,從不與人結仇,本人已查證,竊取證據那人與陷害之人為僱傭關係,只是……東西還在他們手上怕夜長夢多。”
“他們?那你可查到此竊賊身在何處?”
季葉初喝了一口茶,繼續聽蘇嶼講道:
“不知,那人來無影去無蹤,定是在這幾大國都有據點的頭號組織。若是在我們東雲國必然不會勞煩江兄出手。哎,只是在這南淼……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南淼未果了。”
蘇嶼氣餒道。
“尚未查到此人,也未查到據點,談什麼幫忙?飛陽,送客。”
江珩冷冷地說道,起身就要離開廳堂。
蘇嶼連忙起身阻攔道:
“別啊!珩~幫幫忙啊。你不是在南淼有公務在身嗎?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我在南淼私查那組織,沒有個身份,不好出面的。
我已經打探到此竊賊必在南淼,給我點時間,拜託拜託,下輩子你們的鹿連我全包了,
再出黃金五千兩!給點面子啊,好不好?”
……
五千兩!!
黃金!!!
季葉初騰的一聲拍桌而起,嚇得蘇嶼端著的茶壺差點飛了出去。
“我接了!!告訴我那組織叫什麼名字。就衝你酥魚尊老愛幼的份上,敢欺負到我東雲朋友頭上,我季葉初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將此小毛賊挖出來!”
若能夠找出據點,追蹤與竊取對於她第一賞金獵人季葉初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季葉初滿眼的躊躇滿志,拍著胸脯仗義凌人地說。
“真的?江夫人真乃女中豪傑!!!”
蘇嶼一邊激動地握住季葉初的手,一邊感激涕零地繼續說道,卻被江珩嫌惡的一把抓住手腕把他扔了回去。
“此人名號還不清楚,但線人說此人這兩日,必定在南淼王城露面,不久便能查出來。不過那組織,在下可以告訴江夫人。”
蘇嶼神秘的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四周,季葉初也一邊俯首將耳朵湊了過去。
“那組織名叫影閣。”
季葉初聽完瞬間臉色刷白,一巴掌拍下蘇嶼的手幽幽地道了句:
“聽……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能反悔嗎?”
“不行不行,江夫人乃女君子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現在就去錢莊備好錢。明天江夫人定要來茶樓收取定金,詳談具體細節。珩,我先走一步,這件事情麻煩你們夫妻二人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婚宴記得下次給我補上,告辭!”
蘇嶼連珠炮地將這番說辭講完,一溜煙地跑走了,生怕季葉初反悔,只留餘音繚繞。
蘇嶼走後,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季葉初尷尬地捂著胸口得到了句:
“哎喲這任務好難,有點扎心,我想口水,緩緩。”
只見飛陽這會兒識趣地告退,季葉初乖乖地跟著江珩來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