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葉初驚悚地發現,自己又以不雅的姿勢抱著江珩醒來,只見面前的和衣而睡的江珩突然睜開眼道:
“愛妃一大早就想謀害本王嗎?”
於是季葉初連忙鬆開了手,往旁邊一躲:
“王爺言重了,不過,謝王爺昨天把我抱回來。”
這次竟沒生氣,季葉初立馬起身穿好衣服,把江珩的衣服也拿了過來,卻被他一把拽過,說道:
“你讓本王問的兩味藥材,已經問過了,宮內這兩種都沒有。其中一味作為傳說中的森骨更無從考證。
不過南淼山林水秀,藥物種類繁多,鹿連,興許會有。”
季葉初聽著江珩絕望中透露著希望的話,吞吞吐吐道:
“那,南淼怎麼走?”
“你想走著去?可以,南淼路途遙遠,山路崎嶇,豺狼虎豹棲居地,且男女尚武,獵戶多。小心有命去沒命回。”
江珩看上去心情極好的調侃著季葉初。
於是季葉初挺著小身板道:
“唬誰呢?我季葉初可不是嚇大的。”
江珩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道:
“既然愛妃這麼有本事。那這次出使南淼,不帶著你,豈不是有失身份?”
“你要去南淼?是為了公幹?”
“嗯,去南淼提人。五天之後出發。”
江珩輕描淡寫但也毫不掩飾地說道。
“好啊好啊~我現在去給王爺煎藥。”
季葉初一臉興奮地說著溜出了門。
出門後的季葉初,臉上笑容一閃而逝,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衣襟,玉不見了。
該死,昨天實在是太困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不會是被江珩發現了吧?但也沒見問她,難道是在等她主動承認?
不,以江珩的性格,若是知道她偷拿了玉必然會掐著她脖子,當場質問。
季葉初煩悶摸了摸脖子,腦海裡小劇場翻滾,卻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算了,既然他不問就是好事。
……
準備出行的一日,季葉初行李不多,趁著大家都在收拾行囊,沒人注意她,偷偷又溜進書房。
快速找到那八寶琉璃錦盒錦盒,開啟之後只見裡面空空蕩蕩,連自己那塊玉也不見了。
難道是江珩藏起來了?不對,這不是他江珩的風格。事已至此,季葉初便將巴掌大的盒子揣在袖中,
裝作無事般,拿著行李到出發的地點。
門前一行人看到季葉初抱著一個裝滿藥材的大包裹,心生疑惑。
江珩沉聲問道:
“你拿這些要做什麼?”
“這些是給王爺備的藥呀。”
江珩聽聞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一旁的季葉初努了努嘴,心想道:
不識好人心,哼。
飛陽和飛從忍笑對視一眼,接過她手裡的包裹。
這時,季葉初才看到飛陽身後那兩個怯生生的小丫鬟,戲謔道:
“咦?你們兩個需要服侍啊?”
飛從攤了攤手無奈道:
“當然是來服侍你的啊夫人。
這兩位是你們王府的陪嫁丫鬟,這幾日進王府後派人領去學規矩,你沒見過就是了。”
季葉初聽聞是太師府帶過來的,便不悅地哦了一聲。
進到馬車內,思忖片刻,看著江珩正色道:
“王爺,我不需要丫鬟……可否讓她們回太師府?”
“嫡女出嫁理應有陪嫁隨行,季太師所做符合情理。更何況這路途遙遠,也需要有人幫你打理。”
既然江珩如此說來,季葉初也不再推脫,但絕不能讓那倆人靠近江珩半步!
……
一路上馬車搖搖晃晃。
江珩聽到一路昏昏欲睡的季葉初腦袋不停地磕上車框,於是一把將她攬入懷裡。
“老大,你做什麼?”
“睡覺!”
季葉初聽他這兇巴巴的一句話,好像習慣了似的,也不生氣,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睡了去。等季葉初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被叫醒的季葉初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下了馬車看到眼前在林間的客棧,瞬間兩眼發光。
在飛陽的安排下,他們一行人很快地在客棧住下。
屋子裡已提前準備好了酒菜,季葉初連忙衝到桌前。
哇,這客棧不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