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蘇嶼轉身帶路,季葉初不露神色地移開茶壺,用袖子一拂,將茶壺下紙條收入袖口。
叫住蘇嶼道:
“酥魚,這些東西我還沒吃完呢~可不能浪費了。”
蘇嶼聽後也不惱,笑著派人將糕點拿進裡間。
到了內室的蘇嶼笑而不語,眼看著季葉初爽快地吃飽了糕點,滿足地擦了擦嘴後,調侃:
“看來江兄顧妻不周啊,若等事情解決以後,歡迎季女俠隨時來蹭吃。”
季葉初聽聞,輕笑一聲,擺手催促他點入正題,於是蘇嶼不急不慢地道:
“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追蹤那組織到了南淼,只不過影閣飄忽不定的,我便在這裡安插了一些人手,據說他們近期在打探一起南淼朝中事件,所幸在這邊開了茶樓,等待他們下一步動作。
聽說江夫人有一點暗衛的本事,所以希望藉助江兄和江夫人之力,到時候無論蕩平還是竊取,只要東西到手,蘇某答應的一定說到做到。”
季葉初白了他一眼,好傢伙,合著到江珩那裡就是蕩平,到我季葉初這裡就只能竊取了,又是幽幽道:
“蘇兄果真訊息靈通啊,連我季葉初身上的功夫都打探到了?”
“那必須的,江夫人若沒點兒本事,肯定不會隨口接了這檔子事兒。
這是答應夫人的定金,黃金一千兩,剩下的等事成之後,蘇某定如數送至府上。”
原本季葉初還有一些沉浸在昨日後悔的情緒當中,
但見到蘇嶼爽快地拿出千兩黃金那一刻,也不白話了,抱拳道:
“好說,這事兒問題不大,還有鹿連,可別忘了。”
“沒問題,只要東西到手,府上的鹿連,我蘇某保證管夠。有夫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季葉初還沒等蘇嶼說完,便就此謝過,大氣地走出客間,一口一個江夫人,她可真的有夠受的。
一路上,季葉初都在思忖著明日的計劃。
回到客棧,季葉初立即關上門窗,看了眼四下無人,忙開啟紙條,
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明日午時,安濟堂攜玉來。
難道這影十一在試探我有沒有玉?還好自己隨身攜帶玉盒,裝的比較像。
這安濟堂好熟悉……是那個巫醫館!看來是不得不準備一番了。
……
午後,江珩在飛陽飛從的陪同下,從刑部大門出來。
刑部尚書一臉討好地恭送江珩一行人漸行漸遠。
只見馬車內,江珩面色鐵青,馬車外,騎著高頭大馬的急脾氣飛從率先忍不住,憤然道:
“這群老烏龜,正事一句不談,一直問候個鬼!”
一旁那向來好脾氣的飛陽,此刻臉上也掛不住笑顏,但還是耐心安慰道: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受了令,不允許向對我們吐露半點關於賈千戶的事。”
“可扣押賈千戶一事,本就是芝麻大點事。我們王爺親自前來,足以說明對此事的重視,他們竟如此敷衍!”
飛從依然不服氣地說道。
這南淼本就是塊風水寶地,在老皇帝的治理下近些年越發趕超北江,但因舊有的衝突,現下也是越發不把他們北江放在眼裡,江珩眉心微皺。
這時,窗外的飛陽沉聲問道:
“王爺,明日宮廷晚宴,咱們要做些準備嗎?是不是需要和王妃知會一聲?”
“看來他們這是在等這次晚宴以後,南淼皇帝的態度。”
江珩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擺了擺手繼續道:
“有些事情本王還徐建國禮部尚書再做定奪,有些事,不要太早讓她知道。
飛從,去通知王妃,明日同本王到皇宮赴宴。”
急性子飛從聽此話立馬,脫口而出:
“啊?王妃那面目……”
江珩冷冷打斷道:
“如何?”
飛陽聽聞江珩語氣似有慍怒之態,不敢再過多言語。
其實這麼些時日,尤其是奮不顧身救江珩的那次,江珩身邊的一行人早已不在意季葉初的長相了,認為她只是鬼點子多,並不會因此反感,直性子的飛從那句話,實則是有些擔心季葉初被人指點而已。
只見江珩一聲冷哼道:
“無論王妃面目如何,到底是我珩王府當家主母,若有府內之人膽敢有半點不敬,視同於我,當軍法處置。”
飛陽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