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差,共三天時間。處理完手上的幾件急事,又把來不及處理的,交由同事代辦。抬起頭來,走到窗邊,極目遠望,更遠一點的地方,就屬於東莞的疆域了。
慶生揉了揉脖子,手慢慢停留在左側脖子上,靜止不動。他再次想起了果兒,想起給她拍的照片。
於是,返身,回到桌邊,拿起手機,找到那張拍虛了的照片。開啟,放大,隱隱約約,能瞧見那顆痣的位置。
原本他以為,今天可以見到果兒,誰知陡生變故,她請假回老家了,人生真是充滿意料啊。
雖然他相信,果兒還會回來,他們之間的情誼,仍會繼續。但此刻心裡忽生一念,覺得許多事情,宜早不宜遲。一旦決定了,就要努力爭取,否則,落下遺恨,就會永遠懷想。
如此一想,慶生決定,下班就去果兒家。她回老家了,正好藉此機會,去她家睡一宿。她雖不在,但屋裡有她的生活氣息,他可以模擬一番,她生活的情景。更可以自由自在,無所顧忌地躺在床上休息。
在果兒做夢的地方做自己的夢,一定別有情趣。光想一想,都令人興奮。作過一番暢想,原本鬱悶的心情,變得歡快起來。
下班打完卡,去到宿舍,收拾出差的行李。南方天氣炎熱,換洗的都是夏季衣服,不佔什麼地方,連同相機,一個包就裝好了。背上包,和舍友講了一聲,悄悄下樓,前往果兒出租屋。
到租房樓下,門口暫無人進去,等了兩分鐘,有個中年女子,提著一箱牛奶過來。慶生假裝拿起手機打電話,像有事一般,在邊上轉著圈。女子拿出鑰匙開門,慶生趁機抓住門框,待女人進去,他跟著入內。
乘電梯上去,到果兒家門口,習慣性地伸手,正欲敲門,又自嘲地笑了笑,走到隔壁,敲了敲門。
無人應聲。
再敲,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
隔了好一會兒,裡面才把門開啟。隔壁阿姐和慶生見過,果兒請她過去吃過飯,算相識。她剛洗過澡,穿條短裙子,灰色上衣。
說是上衣,更像內衣,不免有些風光若隱若現。在出租屋住久了,這樣的風景,其實並不鮮見。阿姐已然習慣,倒不顧忌,也不多披件衣,或者躲在門縫之後,反而大大方方地,站在慶生面前,和他對話。
她頭髮溼溼的,手上拿著塊毛巾。不知所故,臉上還浮一層紅豔。
見到慶生,阿姐臉上的紅,更鮮豔了,欲蓋彌彰似地說道:“下班回來,一身臭汗,洗個澡,清爽些。”
慶生見狀,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了歉,接著講明來意。阿姐方明白慶生來意,似乎大出一口氣,忙說:“好,你稍等。”
轉過身,去屋裡找了鑰匙,回來遞給慶生。
接過鑰匙,道完謝,慶生無意中問了句:“大哥在不,晚上得空,一起喝一杯。”
聞聽此言,阿姐明顯有些慌,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哦,他呀,上午去廣州了,過兩天才回來。”
“這樣啊,那好,打擾啦。”慶生開門進屋,摁亮電燈,把揹包放在椅子上。
他站在屋中央,張開雙手,彎下腰身,像抱起什麼似的,慢慢往床邊挪動步子。然後,轉過身來,背向床邊,往後一倒,躺倒在床上。
席夢思床與宿舍床鋪,全然不同,柔軟,舒適,寬敞。床生躺了一會兒,再翻了個身。頭蒙在被子裡,用力嗅聞其中的氣息。
在床上滾了幾個來回,心滿意足之後,才翻身起來,去往陽臺,天色已晚,望向樓下,街市已然一片輝煌燦爛。
慶生只顧著來果兒家,下班後沒去食堂用餐,肚腹咕咕叫喚,於是取了鑰匙,下樓找吃的。
在樓下轉了一圈,慶生選了家四川小炒,點了個青菜,外加一道小炒,再要了一瓶啤酒。吹著風,喝著酒,享受夜晚的迷醉。
吃畢,提了相機,去茅洲河,隨手拍了幾張河邊夜景。河邊盡是情侶,觸景生情,往事浮上腦際,難免有些失落。
復返回租房,上樓,開門進屋,見對面屋裡,也亮起了燈火。
陽臺上,晾曬有一條紅裙子,正好起了一陣風,裙身隨風而舞,情景美極。慶生拿起相機,一個箭步,衝到陽臺,對著裙子連線快門鍵。
拍好照片,收好相機,以免被人誤會。陽臺涼快,吹了一陣風。低頭往下,看了會風景,無意中轉頭,望向隔壁阿姐家。
她家陽臺上,掛著剛洗過的衣。其中有件黑色內衣,應該是阿姐的。才洗過不久,未曾脫